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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第1页）

范翕病了也罢，好好养着就是了。但是回到洛后，范翕查出袭击自己的人是卫天子一方，卫天子假借齐国的名义来试探他如今的势力。卫天子开始提防他了，想让他和齐国两败俱伤。范翕被这么一气，整个人都不大正常了。

他一边在朝廷上和卫天子、齐国等人周旋，回过头来，想到自己容色今不如昔，就心中难受，想找成府的茬。范翕每每在朝上受了委屈，他能反击的时候反击，反击不了，就去成家恶心成家人。

范翕脑子不正常，这么囫囵一操作，让成家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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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这日被成夫人带出去交际。因成宜嘉的肚子月份大了，她夫家不允许她频频出门，成宜嘉就把玉纤阿托付给了弟妹。成夫人想不用整日在府中待着面对范翕突来乍来的折磨，也挺好，就欣然领着妹妹出门了。

成夫人蛮喜欢成容风这个认回来的妹妹的。因成容风冷肃，成宜嘉活泼，姐弟二人性格中都有些唯我独尊的强势，偏玉纤阿纤纤柔柔、我见犹怜，说话还柔声细语，看着就让人想疼爱。

在席间，玉纤阿与成夫人聊天，成夫人兴致勃勃地遵照夫君的意思，偷偷指着帐外一个郎君的身影跟玉纤阿介绍：&ldo;……那位郎君，是有名的才子，他还和昔年周王朝的九公子比过诗赋。九公子后来被囚了，这位才子的风头一时间无人能及……&rdo;

玉纤阿怯怯垂头：&ldo;可是嫂嫂，我不通文墨，目不识丁。我要一位才子夫君，我恐配不上人家。&rdo;

成夫人一滞：&ldo;怎会？三年前你离洛的时候，分明带去了几车书……&rdo;

玉纤阿小声：&ldo;那是做样子的啊。我不能丢成家女郎的脸啊。但我真不识字，我幼时过得不好。嫂嫂会嫌弃我么？&rdo;

姜女本跪在玉纤阿旁边为她倒酒，看玉纤阿又拿着&ldo;目不识丁&rdo;四处唬人，姜女端酒樽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姜女疑惑，玉纤阿是不是一辈子都打算跟人说自己不识字？玉纤阿打算裝&ldo;白丁&rdo;裝一辈子？

姜女沉思时，忽见闱外人影一晃，成渝向她打个眼色。她顿时明白成渝有消息传递，姜女便偷偷起身走了。

姜女走后，成夫人还因妹妹不识字而尴尬，玉纤阿便主动解围：&ldo;嫂嫂见笑了。我也不求与夫君琴瑟和谐，能如嫂嫂和兄长那样就好了。&rdo;

说起成容风和成夫人的感情，成夫人语有怅然：&ldo;夫君，待我还不错。但即便不错，湖阳仍留了三四个夫君的妾室，在那边服侍母亲。我算是托了母亲的福，才摆脱了那几个妾室的纠缠，回洛来和夫君团聚。&rdo;

玉纤阿微蹙眉。

成夫人见她神色，以为是未嫁女郎对夫妻生活开始失望。她想到自己夫君交给自己的任务，怕玉纤阿不愿嫁人了，连忙又道：&ldo;不过女子嘛，本就如此。你看姐姐成宜嘉，她与她夫君也算恩爱。但她孕中，她夫君身边仍有妾室跟着。姐姐是眼不见为净，不然岂会来我们府上带妹妹你四处玩？&rdo;

玉纤阿柔声：&ldo;可是母亲的两任夫君，都不曾纳妾。&rdo;

成夫人失笑：&ldo;母亲当日是湖阳长公主，身份贵不可言，谁敢纳妾？妹妹别想这些了，这都是婚后的日子了。我与妹妹说这些，是怕妹妹对婚姻幻想太过，日后伤心。我有一手帕交，便是如此……&rdo;

成夫人又要开始讲故事了。玉纤阿耐心听完了一段伤心故事后，才温柔一笑：&ldo;我若是嫁了人，我夫君身边便只能有我一人。他若敢背弃我，我就报复他。嫂嫂，我只要一心人。&rdo;

成夫人：&ldo;这……你夫君若只是不小心和其他女郎行了房，但他仍是爱你的，你怎么办？&rdo;

玉纤阿含笑：&ldo;打断他的腿，阉了他。他管不住下半身，我帮他管。他会感激我的。&rdo;

成夫人笑：&ldo;妹妹开玩笑。&rdo;

玉纤阿微笑：&ldo;不开玩笑。&rdo;

成夫人嘴角的笑微僵：&ldo;……&rdo;

望着妹妹美丽面容上挂着的轻柔笑，成夫人终于窥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妹妹心中冰山一角了，终于觉得这个妹妹，确实如夫君所说，有点难缠。

气氛尴尬时，成夫人余光看到了姜女绕过一众席面，向二人走来。姜女容貌出众，成夫人见姜女第一面，就觉得这样貌美的侍女不能留在身边。偏偏玉女留着，让她颇为不解。

成夫人就提点玉纤阿：&ldo;妹妹若真只想要一心人，身边侍女便不该留如此貌美的。婚后你夫君若看中了你的侍女，你是给不给？&rdo;

玉纤阿抬头，也看到了姜女奔来。她目色一闪，含笑道：&ldo;不给。且我也不怕姜女诱我夫君。&rdo;

姜女见范翕怕得恨不得躲着范翕走，怎么可能凑到范翕身边呢？玉纤阿用姜女，用得非常放心。

成夫人一震，以为玉纤阿太过天真。她觉得自己要教导妹妹的责任更重了……

成夫人将要再劝时，姜女已经到了两人身边。姜女敷衍地向成夫人行了个礼，此女礼数懒怠，让成夫人不满皱眉。但成夫人没来得及训斥姜女，姜女已俯身到玉纤阿耳边，嘀嘀咕咕地跟玉纤阿说了一番话。

玉纤阿轻轻&ldo;嗯&rdo;了一声，抬头对成夫人说：&ldo;嫂嫂，我不胜酒力，方才喝酒喝得太多了，我们不如回府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