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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壮阳药。’如果在某个地方,人类以及人类文明中不再有性的位置,恐怕要回到蚜虫或蒲公英的进化水平,在那里繁衍后代变得轻而易举,然而王权与教堂也将不复存在。那么人类还有什么理由生存下去?这个世界又将是多么的死气和沉闷?
“所以,现代生物学带给人们的是对人本性的更多的思考,究竟人类回归原始还是发展出新,还得让我们大家都来参与,积极探索吧。好了,我就讲这么多,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博士们还来不及鼓掌,就高高地举起手来,生怕这机会被两手碰击的瞬间所耽搁。看到全班三十多人几乎都竖起了白色的胳膊,她真不知道该叫哪一个好。蓦然看到涂颖祎也在举手之列,于是,她示意涂颖祎提问。
“男人好色,男人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决定的还是外界环境造成的?”涂颖祎问。
“这个问题问问男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孟雪说道,“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告诉你,包括你的丈夫,和在座的各位为人之夫的博士生们!”
台下一片哗然又起。
“别急,”孟雪笑笑道,“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我认为,正如我刚才说过,人的本性是一致的,好色和喜新厌旧不是男人的专利,不过是男人和女人的程度不同而已。喜新厌旧也是一种推陈出新,就好比我们吃菜,每天都吃一样的菜,换一换,是不是有新的感觉?男人这种心态会比女人重些,这源于男人的进攻性、主动性大大优于女人的,外界环境只是促成的因素,但这个因素也是非常重要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在孟雪的大脑里立刻闪现了涂颖祎丈夫的形象,孟雪猛然意识到,上课时涂颖祎哭哭啼啼和家庭的危机不无关系。这时,看着那么多手臂,正在彷徨时,有个男博士干脆不等孟雪发话,直接大声问道:“你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照你的理论他也是好色的?那他有没有情人呢?”
孟雪笑着说:“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她又笑着说,“我认为人们长‘嘴’的功能都是说别人的,而不是说自己,否则,‘嘴’的口就是朝里长而不是朝外长了。”
台下一片哄堂大笑。
“不过,”孟雪待笑声渐消后说,“我就说说我那个老公吧。好色的心态从他那言谈举止中时常都有流露,但是,在他的人生理念中有九个字牵着他走,就是‘升高官,发大财,做名人’,他根本没有时间近女色,”孟雪顿了一下,说,“也许,他根本就看不起女色。在他的思想中,女人就是附属,就像数学里的‘正数’和‘负数’,男人永远是正数,女人永远是负数!”这时,孟雪的余光瞄到老师看了下手表,她也意识到,自己站在讲台上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她继续说道,“我倒是想引入竞争,制造一点家庭危机,教训我那个老公,女人不是男人的衣裳!也把这种思想送给在座的男博士生们,千万别太限制你们的老婆的追求啊,否则会出乱子的!最后,我也送给在座的女博士生们一个小故事:一个未婚的姑娘感叹,为什么成熟的男人、好男人全成了人家的老公;没结婚的男人却没一个像样的?有人提醒她:好丈夫都是妻子们培养出来的,没有男人能自学成材。好,我就讲这么多,谢谢!”
这本来是结束语,可一阵爆裂的掌声过后,孟雪却看到台下依然扬起了很多手臂,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问题要问。此时,老师站了起来,向大家说:“孟雪的演讲很精彩,我真没料到,你们这些学理工科的博士中还有这样的文学天才,实在难得,看看时间,我们这课已经延迟了半个小时还没下课,这回倒没有人想走了?”
经过老师的提醒,大家才仿佛从梦中陷阱回到现实中来,不约而同地轻声笑笑。
“我宣布,下课,有什么问题可以下课再和孟雪交流。”
孟雪终于在老师的解救下走下演讲台。待学生们散去后,老师走到她的身边说:“你的演讲很成功!把学生们的积极性全调动起来了,我在中科院的一个研究所还有个博士生班,也请你给他们也做一次演讲,好吗?”
“好好!”孟雪连连点头,心想,哪里有说“不好”的理由?这门课程的通过可是板上钉钉了。她欢天喜地地离开教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都是胜利者的笑声。
到了实验室,她有了久别重逢的依恋,尽管她的克隆还没有成功,但是没成功不等于失败。这堂课她表演得很精彩,让她拾回了失落的信心。她准备重新清理自己的思路,仿佛再去挂帅出征。
却见涂颖祎坐在椅子上发呆。别的研究生们都去吃晚饭了。孟雪很想关心一下涂颖祎,可是自己好像成了隐形人,根本没在涂颖祎的思维里。这时,涂颖祎起身,到隔壁图书室去了。孟雪刚才讲得太多,口干舌燥,想喝水,于是,她拿起水杯放在图书室的自动饮水机旁。看到涂颖祎的背影,她正在打电话。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涂颖祎声音带泣,“我这样辛辛苦苦地带着女儿读书,容易吗?”
孟雪驻足,她听不到电话里那一端的人在说什么,但判定,那人一定是涂颖祎的老公。听涂颖祎又说道:
“我知道,这是男人的本性,想当初,我真是看错了……”涂颖祎自责,而后声音气愤起来,“才半年的时间,你怎么那么熬不住?怎么就管不住自己?”
对方好像挂断了电话,涂颖祎不得已放下电话。孟雪立刻闪出图书室,一来被误认为偷听,名声不好;二来不愿意让涂颖祎尴尬,从而自尊心再增加一层不必要的折磨。孟雪走到座位上,等了半天却不见涂颖祎回到座位上,只见那一张张纸散乱地堆放在那里。孟雪找遍实验室,始终不见涂颖祎的身影,她想,涂颖祎会不会想不开?又一想,三十岁的人了,再不会像小女孩子一样冲动吧。于是,她也回家了。才走出生物所的大门,手机就叫了起来。
“哦,你好,你好!”孟雪皱着眉头笑着,“贾博士近来无恙?”
“我好了,我好了。”电话里的声音说,“你的实验怎么样?”
“哦,谢谢你的关心,”孟雪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还没什么结果……”
“哦,这就对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露出欣喜,“我还有两个关键点要教你呢……”
“谢谢!”孟雪苦笑着说,“你那学费我可交不起哦……”
“哪里哪里?”那个声音变得暧昧了,“我不收费用,而直接给你结果,但我需要你一个下午的时间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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