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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柳慕秋,已经没了捉弄傅漠年的心思。
她把银针放到床边,“傅先生,你拿两个枕头垫着半靠到床背上。”
傅漠年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像昨天一样,听她这样说,有些意外,“不是说穴位难找?”
他昨晚临睡前喝了柳慕秋配的中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早醒来,精神还算不错。
这是他这七八年来第一次不借助安眠药入睡,感觉,还不赖。
再加上昨天那台急救手术,院长后来也对他们几个傅家人说了,若不是柳慕秋,他三婶这命可就救不回来了。
所以,就医术而言,他对柳慕秋基本已经处于信服状态。
就算他最初曾怀疑柳慕秋是借机勾引他,到今天,他已经确信她说穴位难找是大实话。
柳慕秋反应奇快,哦了一声,脸不红耳不热地回他,“今天的穴位和昨天不太一样。”
反正,傅漠年不懂穴位,而且,他后脑也没眼。
傅漠年不疑有他,按着她说的在背后垫了枕头,半靠着床背侧着头。
柳慕秋今天穿了件宽松的v领毛衣再加长风衣,进门她就把风衣脱了,趁着傅漠年准备的时候,她垂着头把毛衣袖子挽到手臂上,双手朝后,利落地将一头披肩卷发卷成丸子状,用橡皮筋套牢。
傅漠年垫好枕头,朝她这边偏着脸,视线,很自然就落到她的脸上。
两缕卷发垂在她脸颊,半边脸白皙粉红,漂亮妩媚,另半边脸紫红微肿,楚楚可怜。
当这两个完全相反的词浮在脑海,傅漠年吓了一跳。
他居然,对着一个异性,如此评头品足?
这不礼貌!
他体内的绅士品格在这边提醒着他,体内的另一股原始力量却在怂动。
他的视线,似是不受控地,从她的脸,移到她粉红的唇,然后,一路往下移,落在随着她扎头发的动作而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上。
“咕噜!”
傅漠年清晰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狂放的思绪,这才悬崖勒住了马。
而这时,柳慕秋已经扎好了头发,她朝前走到床前,单膝跪到床上。
“傅先生,再往我这边靠一靠。”
傅漠年配合地挪近了一些,柳慕秋伸手扶着他后脑,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掠过他的后颈,突如其来的触电感,把她和傅漠年都电得懵了一下。
时间似是凝滞了,无论是柳慕秋还是傅漠年,一时间都僵在了原地,好一会,柳慕秋才反应过来,“咳咳”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傅先生,你这太干燥,都起静电了,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好。”
傅漠年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和应道,“一会让人加个加湿器。”
俩人正儿八经地,把那用科学解释不了的触电感,归咎到空气太干燥上。
柳慕秋偏过头,在傅漠年看不到的角度长长吐了口气,缓了缓,稳定心神,才转过脸来,左手固定着他后脑,右手捏着银针朝着他脑侧的穴位扎了下去。
傅漠年闭上眼,脸上清晰地感知到她炽热的呼吸和衣袖扇动的轻风,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再次袭来。
傅漠年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怎么总是觉得,这气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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