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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合拢文件：&ldo;你属于哪个政党？&rdo;魏国勋笑道：&ldo;都是为国家服务，这不重要。&rdo;程岫自顾自地说：&ldo;中央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一向不对付，你不可能是民声党的人。&rdo;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一个负责行动，一个负责情报收集，是各大政党为免公器私用，互相牵制的产物，在权限和职责上有非常模糊的交叉地带，所以互相较劲的厉害，从来没有两个老大同属一个政党的先例。魏国勋静静地听着他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程岫接着道：&ldo;也不会是时进党，华家做事不留把柄，他们和我是私人恩怨，一定不会自己冲锋陷阵。&rdo;魏国勋脸色不变。&ldo;其他的，你说得对，这不太重要。&rdo;程岫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水。魏国勋笑了笑：&ldo;曹琋应该不算其他吧？看你们形影不离，他应该是很重要的了。相貌，血缘，还是其他的原因？&rdo;程岫反问道：&ldo;你觉得呢？&rdo;魏国勋说：&ldo;我觉得他是一个性格阳光开朗，态度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rdo;程岫无所谓地说：&ldo;你觉得是就是吧。&rdo;&ldo;两位在谈恋爱？&rdo;程岫笑了笑：&ldo;不然怎么结婚？&rdo;魏国勋说：&ldo;与您保持联系的除了蒋向峰上将外，还有谁？&rdo;程岫说：&ldo;当然是有一定级别的人，比如华敏和庞鹤园。&rdo;魏国勋道：&ldo;只有这两位？&rdo;程岫说：&ldo;你不肯透露你是哪个政党的，我怕我一不小心说错了，对你不太有利。&rdo;魏国勋说：&ldo;我做人做事的准则是实事求是，只要您说的是真的，什么都可以。&rdo;程岫说：&ldo;你秘书买的糕点并不好吃，我想上厕所。&rdo;魏国勋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点头说：&ldo;好的。&rdo;程岫走到门口，魏国勋突如不经意地提起：&ldo;我虽然不是时进党，但您的事，时进党出力不少。&rdo;隔壁。和程岫受到的热情款待相比，曹琋受到的完全可以称之为冷遇了。水是凉的，盘子是空的，连人都是等了半天才出现。楼靖手里捏着刚复印出来的资料，看向曹琋的眼里充满了同情。他每年都要碰到很多这样的人，自以为情深无悔，其实被心爱的人骗得团团转，有的是实在太蠢，有的是遇到的骗子段数太高。曹琋显然是后一种。毕竟还是年轻。楼靖想着曹琋傲人的履历，默默地叹息了一回。从他一进门，曹琋就观察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并不掩饰的同情和惋惜：&ldo;我和程岫什么时候能走？&rdo;&ldo;喝水吗？&rdo;楼靖答非所问。曹琋说：&ldo;红茶，谢谢。&rdo;楼靖将资料放在桌上，出去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曹琋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对那份资料视而不见。良好的教养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好感，将茶水递给他之后，又将资料递了过去。曹琋接过来随便翻了翻，除了程岫看到的那些外，还多了几张曹燮的生平以及与林赢的纠葛，一看就是临时从网上下载拼凑的资料。楼靖说：&ldo;也许你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你身边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大的少年，实际活了一百多岁，真正的身份是星国的七星上将，林赢。&rdo;曹琋沉默了会儿，才说：&ldo;只有这些？&rdo;他的冷漠落在楼靖眼里，就是内心受到剧烈冲击仍死鸭子嘴硬的别扭青年：&ldo;dna说明了一切。而且我们已经排除了克隆的可能。他就是林赢，曹家一百年前的死对头。&rdo;曹琋将资料放在桌上，还将封面翘起的一角用手压了压：&ldo;这是阴谋陷害。&rdo;楼靖说：&ldo;这份资料的收集手段绝对公开透明，符合国家法规以及安全局的操作流程。&rdo;曹琋说：&ldo;我想见他。&rdo;&ldo;请先协助调查，配合回答我几个问题。&rdo;楼靖问，&ldo;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曹琋看着他，慢慢地说：&ldo;我要见他。&rdo;&ldo;据说你们初次见面的地点是dh33星？为什么会去那里？&rdo;曹琋干脆闭上了眼睛。&ldo;我看过您的人物传记，听说平时很喜欢到处旅行，最喜欢去哪里？&rdo;魏国勋对刚从洗手间回来的程岫笑着问。程岫说：&ldo;回家。&rdo;魏国勋道：&ldo;您家离dh33星一点儿都不近呢，怎么会跑到那里去？&rdo;程岫说：&ldo;迷路了。&rdo;魏国勋点头说：&ldo;的确很容易迷路，不过这个怨您。历代上将，您是扩张的领土最多的那个。&rdo;程岫不接茬。魏国勋自觉地接下去道：&ldo;所以，曝晒（下）魏国勋怔忡了一瞬间，立刻抓住他的话柄：&ldo;你承认是林赢？&rdo;一直不动声色的老狐狸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激动。程岫微笑着伸出手：&ldo;我是林赢，我回来了。感谢你的dna证明文件，我想我不需要出示其他证明了吧。&rdo;魏国勋噎住了。面前的手，好似一块发红的烙铁，碰触一下就会烫得自己体无完肤。但这只手属于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七星上将，自己显然不能拒绝。他犹豫了一下，就伸手去握，对方却缩回去了。程岫仿佛没有看到魏国勋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淡然道：&ldo;我的财产应该已经过了追溯期，但是福利待遇可以继续享受。你尽快调拨一个警卫员给我，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rdo;魏国勋半晌才说：&ldo;这个，没有先例。&rdo;&ldo;按照失踪人口回归条例，失踪时间在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被转移的财产属于可追溯期，十年以上，国家给予一定的补助，自动恢复失踪前的个人档案，婚姻关系除外。&rdo;程岫微笑着说出相关的法律条款‐‐将军。那块烙铁依旧烫了他的手。魏国勋被硬塞下这起案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走在了刀刃上，无论多么小心，都可能鲜血淋漓，却别无选择。庞鹤园与曹琋、程岫私下来往的记录还在安全局的档案库里，于公于私，他不能将案子推给中央情报局。但是，程岫的这张牌出得太漂亮，他进退维谷。控告他非法实验罪的前提是，程岫就是林赢。既然程岫是林赢，那么在法院正式判定他有罪之前，他依然是这个国家的七星上将，享受上将待遇。可是控告一个七星上将？当年一大堆人干过这件事，最后，那些人都死了，七星上将还好好地活着。多么讽刺！就在魏国勋纠结矛盾又有些懊悔的时候，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楼靖从里面出来。似乎没想到门口站着人，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露了出来。曹琋看见程岫，立刻上前一步。魏国勋趁机挣脱了尴尬的静默，挡在曹琋面前：&ldo;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安全局的门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用说进来参观了。这里的茶水怎么样？希望没有太令人食不下咽。&rdo;曹琋说：&ldo;我想和他单独聊几句。&rdo;魏国勋退开了几步，依旧是监听的范围内。对曹琋不满的瞪视，他耸了耸肩：&ldo;我们不能站得太远。&rdo;程岫走到曹琋面前：&ldo;他们有没有为难你？&rdo;曹琋说：&ldo;你更应该担心自己吧。&rdo;程岫说：&ldo;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rdo;曹琋迟疑道：&ldo;……他们说的，都是真的？&rdo;程岫双手插在口袋里，故作轻松地踮了踮脚：&ldo;我是林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