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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舟看出他情绪有些低落，啧了声，引他回神，说：“你当我一个月几万养着的那些公关组是吃干饭的？”“放心。”楚宴西闻言一怔，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他就真的一下精心了下来。下午有场戏，是演少年白浣溪被学校里的不良少年围堵在一处霸凌。楚宴西一开始还有些找不对情绪，但现在隐隐有点感觉了。他穿着宽大的校服，背着书包走到巷子里时，突然被人从背后猛地一推，往前踉跄了几步，回头时，看到几个身材健壮，凶神恶煞，头发染了好几个色的不良少年。他面色微白，却没有露出怯意，只是冷淡地想要从他们身边绕过去。不出意料的，他很快就被领头的少年一把推了回去。那少年嗤笑了下，肮脏的眼神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下面前弱如扶柳的美少年，吹了口流氓哨，笑得流里流气：“小少爷，看你穿得挺好啊，给点钱来花花？”楚宴西眼神淡漠，捏紧书包带子，不理会他，想从另一处走。他过于冷淡的眼神极为轻蔑，一下点燃了几个少年的怒气，其中一人在他背后一把将他书包拽起来往后一扯。虚弱的美少年猛地往后摔倒在地，那人得寸进尺，从他背后一手压在他肩膀上让楚宴西没法动弹，一边不老实地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边摸一边念念有词：“小模样倒挺好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说着，伸手掏进楚宴西的校服裤兜，胡乱捞了一把，摸出支笔后。楚宴西反抗地伸手去抢：“还给我……”握住笔的瞬间，对方意识到这只绵羊竟然敢反抗，气得一把拽住笔往后一扯。“嘿，一支破笔你激动个什么？”他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圈，示意其他人上前将人按住。他一把拽了他的书包下来，粗鲁地拉开拉链，将书包倒着往下抖动，掉出来几本书和一些文具。黄毛蹲下去胡乱地翻，一时恼了，冲到被按住的楚宴西面前恶狠狠道：“钱呢！”楚宴西眼神死死盯着他，咬牙：“没有。”“没有你妈！”黄毛气得一巴掌扇上去，楚宴西白皙的脸上立即显现出五条红痕。黄毛不死心继续低头问：“我可都听到了，你家在这有权有势的，你是个小少爷，跟你三爷爷吹呢？嗯？”“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几个人桀桀坏笑起来。“我没钱……你们也都看到了……”楚宴西被人按住胳膊，才抬头说了句，脸上直接被人挥了一拳头打过来。整个人跌在地上。“艹你的，没钱跟我装什么孙子！害老子今天宵夜都没有吃的！”几个人笑得恶劣至极，肆意妄为地围着他开始群殴。少年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无力地咳嗽着硬撑着，嘴里溢出血来。镜头渐渐抬高，雨水适时地落下，打湿底下的人。昏暗的巷子里，一场无声的单方面霸凌。少年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苍白的脸上，而那双陷在黑暗里的眼睛，艰难地上仰微眯着，看向巷子上空交错纵横的电线将下着雨的天空分裂开。远处的洛炀站在隐秘的角落里，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切。他看似冷漠无情的俊脸上，微微有丝挣扎。“喂！放开他！”他们背后传来一声慵懒嚣张的声音。他们停下手来，回头，楚宴西得到片刻的喘息，微眯着眼睛回头，看到远处有一辆车开过，前置灯的光打向那个站在巷口的男生，颀长的身影逆着光。他淋了雨的眼睛缓缓上移，看到个单手倒拎着书包，站姿懒散的少年。为首的黄毛直觉这人不好对付，问：“你是谁？少管闲事。”顾维舟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听到这句话，往前拽拽地走了几步，侧头吐掉了嘴里的白色细棒。许是对方太过于无所畏惧，黄毛几人开始有点胆怯地往后退。下一瞬，顾维舟一手丢了书包，几步上前，一个回旋踢将为首的黄毛一脚踹倒在地。“我是你大爷！”黄毛被压住肩胛骨，疼得脸都青了，嘴上还不忘乱叫：“呸！你这个杂——嗷嗷嗷——”惨烈的杀猪叫声响彻巷子。其他人怕了，往后退。顾维舟一脚踩在黄毛脸上朝几人阴冷道：“滚。”他松了脚，几人匆匆拽着黄毛跑了。顾维舟走到还躺在地上的楚宴西面前，侧着身子俯视着他，垂首看他时，湿润的发梢滴着水。他潇洒地伸手递向他：“起来。”一滴水从他发梢滴落，坠落在楚宴西仰头时的脸上。他微眯着眼，伸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