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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川村先生要光临寒舍？&rdo;织部佐登子带着奇特的神情问锅屋。

&ldo;是，占用您一点时间就够啦。&rdo;锅屋搓着大手继续说。

&ldo;川村是这样说的。如果到奥利贝俱乐部酬谢，他觉得不够礼貌，不专程致意便难于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所以就想到府上郑重面谢。川村是个讲礼节的男子，对自己的支持人不规规矩矩地酬谢就放不下心来。在东京也是到各家的府上拜见致谢的。&rdo;锅屋用柔和的声调向佐登子说。

&ldo;川村先生在百忙中为这件事光临敞舍，这使我不胜惶恐之至！&rdo;

也许是锅屋的心理作用，他觉得佐登子在那里半推半就。

&ldo;这是川村出自内心的恳求。不过川村听说家里好象只有妈妈一个人诸多不便，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启齿啊。&rdo;

&ldo;如果是怕不方便，请不必担心，只要是在店子开门前的时间，我可随时恭候。&rdo;

&ldo;哦，是吗。太感谢了！我马上向川村转告，川村一定会高兴的。多谢！多谢！&rdo;锅屋深深地鞠了一躬。

波子一直在端详和比较着佐登子和锅屋的表情。

&ldo;可是，请把妈妈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告诉我。川村在拜访以前先用电话约定您方便的时间。&rdo;

&ldo;波子，有纸条和铅笔吗？&rdo;

&ldo;有。&rdo;

波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小小的铅笔和记事本。佐登子在上面写了两三行字。

&ldo;写在这里啦。&rdo;

锅屋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把它郑重地放到自己的名片夹里。

&ldo;太谢谢啦！我总算完成了秘书的任务。&rdo;

&ldo;这样的秘书先生不容易当呀！&rdo;波子笑着说。

&ldo;啊，啊！是不容易呀。除了忙不完的公事，还要挤时间约会心爱姑娘么！&rdo;锅屋意味深长地看了波子一眼。

&ldo;呵呵！&rdo;

&ldo;我要告辞了！&rdo;锅屋站了起来。

&ldo;唉哟，这就走吗！&rdo;

&ldo;有些醉了，要回去休息啦。再说我的使节任务已经完成了。&rdo;

锅屋上了楼，穿过上楼的大厅，佐登子和波子跟在他后面。

大厅里座无虚席，到处是客人和女招待的欢声笑语，生意兴隆。锅屋刚走出的&ldo;谈话室&rdo;立刻被另一群人占据了。这些客人的头发稀疏，双鬓斑白，都是中年以上的各大公司领导人物。走过大厅时，锅屋没有忘记扫上几眼，观察周围的动静，今晚看不见议员。锅屋熟悉大部分政宪党众议员的脸，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常常被企业家的应邀在这里用餐。锅屋走到收款台在收据上签了字。俱乐部将把这个收据送到议员会馆的川村办公室，第一秘书再把它送到西日本电机或新东水产总务部部长那里领款。锅屋在门口碰上了刚进来的五、六个人。其中，三个人已是年过五十的先生。

&ldo;呦，妈妈！&rdo;有人突然发出一声狂叫。

&ldo;欢迎光临！&rdo;织部佐登子笑着说。

&ldo;有座位吗？&rdo;

&ldo;没有也要想法腾出来哟！&rdo;

佐登子向后面跟来的副经理递了个眼色，带蝴蝶领结的男人马上领客人走去。

&ldo;晚上好！&rdo;波子向其中的一个人说。

&ldo;这么晚，从什么地方回来？&rdo;

快到十一点了，大概是从赤坂或者新桥过来的。

&ldo;常务！&rdo;年轻的职员向一个人提醒着：&ldo;这里是楼梯，请留心脚下！&rdo;

&ldo;唔！&rdo;胖男子往下看着点了点头。窗外送他们来的三辆黑色轿车徐徐地开走了。

&ldo;锅屋先生，不送您了。&rdo;织部佐登子弯弯腰说。

&ldo;谢谢妈妈，那就拜托您啦。&rdo;

他暗示着川村拜访她的约会的事。

过路的男人们看着穿白色和服的佐登子，她是适合于穿和服的女人。

东亚钢产株式会社，它的资金三百九十亿元，现在的纯资产八百三十五亿元，股票，一股（表价五十元）市价一百零三元，职工大约有两万人。总社在东京，工厂分设在千叶县和神奈川县。前任社长是加世田丰敏，十五年前因患胃癌故去，当年六十岁，是织部佐登子的情夫。她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