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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当然啦。第二军中，哪一个不认得这管姐儿的。&rdo;

我们到了别墅的门外。

&ldo;他们管她叫女修道院院长，&rdo;博内罗说。&ldo;姐儿们是新来的，但是人人都认得那管姐儿的。她们大概是刚要撤退前才运到的。&rdo;

&ldo;她们会好好乐一阵子的。&rdo;

&ldo;我也说她们会好好乐一阵子的。我倒希望可以免费搞她们一下。那妓院的价钱本来就太贵。政府敲诈我们。&rdo;

&ldo;把车子开出去，叫机工检查一下，&rdo;我说。&ldo;换一下润滑油，检查一下分速器。装满汽油，然后去睡一会儿。&rdo;

&ldo;是，中尉长官。&rdo;

别墅里空无一人。雷那蒂已经跟着医院撤退了。少校也坐上了小汽车，率领医院人员走了。少校在窗子上留下一张字条，叫我把堆在门廊上的物资装上车，开车到波达诺涅去。机工们早已走光了。我回到汽车间。我到了那儿，其余那两部车子刚开来了，司机们下了车。天又在下雨了。&ldo;我是多么‐‐多么困，从普拉伐到这儿来一共睡着了三次，&rdo;皮安尼说。&ldo;现在我们怎么办，中尉?&rdo;

&ldo;我们换换油，涂些机油，装满汽油，然后把车子开到前边，把他们留下的破烂装上。&rdo;

&ldo;以后我们就出发吗?&rdo;

&ldo;不，我们先睡三小时。&rdo;

&ldo;天啊，能睡一睡多好啊，&rdo;博内罗说。&ldo;我已没法睁开眼睛驾车了。&rdo;

&ldo;你的车子怎么样，艾莫?&rdo;我问。

&ldo;没问题。&rdo;

&ldo;给我一套工作服，我帮你加油。&rdo;

&ldo;千万不可以，中尉，&rdo;艾莫说。&ldo;根本没事。你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吧。&rdo;

&ldo;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rdo;我说。&ldo;我去把他们留下来的东西搬出来吧。车子一弄好，你们就开到前边来。&rdo;

他们把车子开到别墅前边来，我们就把堆积在门廊上的医院设备装上车子。装完以后，三部车子排成一行，停在车路上的树底下躲雨。我们走进别墅去。

&ldo;到厨房去生个火，把衣服烘烘干，&rdo;我说。

&ldo;衣服干不干没关系，&rdo;皮安尼说。&ldo;我只想睡觉。&rdo;

&ldo;我要睡在少校的床上，&rdo;博内罗说。&ldo;我要在老头子躺的地方睡个觉。&rdo;

&ldo;我哪儿睡都行，&rdo;皮安尼说。

&ldo;这儿有两张床，&rdo;我打开门说。

&ldo;我从来不知道那间房里放的是什么，&rdo;博内罗说。

&ldo;那是老甲鱼的房间，&rdo;皮安尼说。

&ldo;你们俩就在那儿睡，&rdo;我说，&ldo;我会叫醒你们的。&rdo;

&ldo;中尉，要是你睡得太长久的话，我们就由奥国佬来叫醒吧，&rdo;博内罗说。

&ldo;我不会睡过头的，&rdo;我说。&ldo;艾莫在哪儿?&rdo;

&ldo;他到厨房去了。&rdo;

&ldo;去睡吧，&rdo;我说。

&ldo;我就去睡，&rdo;皮安尼说。&ldo;我已经坐着打盹打了一天啦。我的眼睛总是睁不开。&rdo;

&ldo;脱掉你的靴子，&rdo;博内罗说。&ldo;那是老甲鱼的床铺啊。&rdo;&ldo;我管它什么老甲鱼。&rdo;皮安尼躺在床上，一双泥污的靴子直伸着，他的头靠在胳膊上。我走到厨房去。艾莫在炉子里生了火，炉上放了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