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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把我的东西放哪儿了？&rdo;

&ldo;开车拉到荒野，放把火全都烧掉了。&rdo;

&ldo;我所有的衣服，心爱的包包，最后的首饰和香水，都烧了？&rdo;

&ldo;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我担心这些东西里面，可能存在你杀人的证据，万一落到警察手里就麻烦了。&rdo;

听起来如此让人信服的理由，崔善却冷冷地说出真相：&ldo;如果可能的话，你还想把我也烧了。&rdo;

&ldo;哦……&rdo;

在林子粹停顿的半秒钟间，眼神中泄露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ldo;在这个空中监狱，谁都没必要撒谎。&rdo;

林子粹哑然失笑：&ldo;这是个陷阱，对吗？你还想拿回不该属于你的东西？&rdo;

&ldo;不，这些对我而言，根本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为自己复仇。&rdo;

&ldo;小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rdo;

&ldo;如果我知道怎么逃出去，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见面。&rdo;

&ldo;什么意思？&rdo;他明白了什么，又看着四面的高墙，&ldo;不会吧！你在这里多久了？&rdo;

&ldo;一百二十天。&rdo;

&ldo;啊？&rdo;

林子粹低头在心底默算着日子。

&ldo;好吧，我再问你个问题‐‐&rdo;崔善轻抹眼泪，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ldo;你知道我妈妈麻红梅，曾经是你们家的钟点工，两年前的冬至，她从你家三楼窗户摔下来，不巧折断脖子而死‐‐这件事，你的妻子有没有责任？我妈做了那么多年钟点工，从没出过这种事，我不相信她是因为过度疲劳而失足掉下。&rdo;

&ldo;你想听实话吗？&rdo;

&ldo;告诉我‐‐在我死以前，否则做鬼也会纠缠你。&rdo;

&ldo;好吧，我承认，我死去的妻子，程丽君，她虐待过家里的钟点工。&rdo;

&ldo;fuck！&rdo;

&ldo;你知道程丽君有严重的抑郁症，平时喜怒无常，有时对麻红梅非常好，有时又会大声辱骂。不过，你妈妈脾气相当好，从无半点怨言‐‐因为程丽君给钟点工的薪酬异常丰厚。她觉得麻红梅是个奇怪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心，也是同样缘故，就会格外苛刻。冬至那天，本来没有必要擦窗，程丽君却强迫她爬上三楼窗台。麻红梅说年纪大了，累了想下来休息，却被逼继续工作。程丽君还一边要跟她聊天，也不知聊了些什么。最后，程丽君轻轻推了她一把，钟点工就摔下去了。&rdo;

&ldo;杀人犯！&rdo;

崔善的手中做出注she的姿势。

&ldo;但是，程丽君不是想故意杀人，她完全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三楼嘛，最多也就是骨折而已，但你妈妈摔得不巧，直接把颈椎摔断了。&rdo;

&ldo;当时你不在现场吧？&rdo;

&ldo;是的。&rdo;

&ldo;你相信你妻子的话？&rdo;

&ldo;不知道，但她有杀人的动机吗？&rdo;

&ldo;我该早点杀了她！&rdo;

林子粹看着她的目光，感到一丝害怕，摆摆手说：&ldo;够了，你已经做到了。&rdo;

&ldo;听我说‐‐程丽君‐‐她不是被我杀死的！&rdo;

&ldo;什么？&rdo;

&ldo;6月22日，凌晨五点多，我确实潜入了她的卧室，也准备对她实施注she，然后伪装成自杀。但我听到楼下响起动静，就吓得逃了出去，当时你家里还有第三个人。&rdo;

&ldo;我怎么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