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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弄巧成拙（第2页）

程穆汤欢喜地跟在管家身后，几次三番想向他打听关于那边的事。可管家本就是军人出身，别的不行，保守秘密的能力他在国公府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管家心中冷冷一笑，却故意不告诉他真相，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将程穆汤哄得眉开眼笑。此时芙蓉程穆汤心中竟还有些期待自己一会儿能够得到的奖赏，亦或者女儿进宫为嫔妃，也不错。

当他志得意满地来到绣楼，却见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压低声音哭着，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心知大事不妙。

程冰原本觉得江如霆也太狠了些，让这样小花骨朵儿般的可人儿跪在那里，也不给她起身，还吓唬人家。

但当她见到程穆汤时，嘴边求情的话立刻咽了下去，干脆坐在江如霆身边装忧郁。小孩儿不懂事，难道大人也不懂事吗？真是有熊孩子就有熊爹妈。

“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见到这样的场景，程穆汤就知自己会错了意，程含娇哪里是得了宠，分明是招了怨。

他悄悄偏头瞥了一眼程含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为了她今日能够惊艳亮相，他花了好些气力才从英国公府的老人儿口里得到重要的讯息，哪里想竟弄巧成拙，搞不好自己也会受到连累。

程含娇原本就吓得不轻，被他这样一瞪，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竟吓得昏了过去。

“来人啊，将含娇堂妹送下去给府医瞧瞧。”程冰终是不忍心，开口解围道。

程母虽然恼她厚颜无耻，胆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机。可十来岁的女孩子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还不是家中上梁不正才导致下梁歪的。要说可恨，眼前正默默拭汗的程穆汤才是罪魁祸首。

“你可知罪？”江如霆漫不经心地问道。

程穆汤心中一惊，立刻重重磕头道：“臣教女不方，还请皇上责罚。”

“是教女无方还是刻意为之，我想程卿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只要是不对着程冰，江如霆的态度都十分恶劣，眼下亦是如此。

程冰除了刚刚吩咐人将程含娇带下去，之后脸色都怏怏的，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江如霆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只是碍于众人面前，他不好拉下脸面询问，只得将火气撒到这对倒霉的父女身上。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现在冷汗直冒的程穆汤。

江如霆也不含糊，当众宣布了程穆汤的下场：“既然程卿如此喜欢打听朕与皇后的私事，那朕就封你为梁州司马，希望你能够静思己过，在梁州替朕分忧吧。”

梁州司马是梁州刺史的副官，一般为京官被贬时所任官职，只领俸禄并无实权，若是被皇上遗忘这辈子都没有回京的可能。

程穆汤立刻上前想求江如霆的原谅，却被眼疾手快的李忠派人抓住，拖了下去。

程母原本只想着小惩大诫，哪里想江如霆直接就将人黏出了京城，可见他是真的气狠了。

“皇上，明明人是你招来的。”程冰闷闷地丢了句话出来。

程母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女儿这是疯魔了不成，怎么会为那对狼子野心的父女质问江如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