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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方拭非：&ldo;学生见过叶郎中。&rdo;

叶书良又是点头。

王声远拍着他的肩膀笑道：&ldo;本官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人放在你这，可别吓跑了。&rdo;

叶书良：&ldo;尚书请去忙吧。&rdo;

王尚书很放心地离开了，将方拭非留在这里。

叶书良问：&ldo;会看账，会做账吗?见过京市的账簿吗?各地各铺的账簿都有些不同，你得督促下面将不对的改正过来。有些事，责令下属去办，别怕得罪人，反给自己揽事。&rdo;

方拭非：&ldo;是，也学过一点。&rdo;

叶书良便主动把桌子清出一角，让方拭非坐下。出去喊人，拿来一本账册，让她做核实登记。

方拭非在他跟前坐了一个下午，明白王声远为何要将她塞到叶书良手下了。

这人不多话，特意停了手上的事来教她。见她的确会一点，就只是看着，出错了才提醒一句。可说的话都是紧要的。不催促，也不责骂。

下属送来公文要他过目，他看着看着无奈发笑，也只是命他们尽快修正。

天色渐沉，他让方拭非先回去休息，自己则留下继续处理堆积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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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在家里等了一天，苦巴巴吃了晚饭，才见方拭非从街头笑嘻嘻地跳着回来。

林行远问：&ldo;今日不就是个殿试吗?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留那么吃饭了?&rdo;

方拭非说：&ldo;户部刚回来呢。&rdo;

&ldo;这就去户部了?!&rdo;林行远惊疑道，&ldo;吏部那边都登记好了?就许了你户部?谁同意的?&rdo;

方拭非身形慵懒地坐到宽椅上，吐出一口气，说：&ldo;王尚书提携嘛。&rdo;

方拭非用手指触了下桌上的茶壶，发现是凉的。反正口渴得厉害，不好讲究。提起壶身，见林行远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问道：&ldo;你这是怎么了?一日不见就想我了?&rdo;

林行远也说不清楚，只是心底说不出的忧郁。倚在门口，斜阳照了他半身。他一张脸泛着金光，叹道：&ldo;自你在书院就读，再到京城赶考，一直来我都觉得你不可能做官。没想到你一步步，竟然真的走到了。&rdo;

方拭非摇头晃脑道：&ldo;所以说事在人为。&rdo;

&ldo;你是得偿所愿，的确了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想了后果，还是什么都没想。&rdo;林行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ldo;我说不来对错，只是觉得很唏嘘。&rdo;

林行远也是个大好儿郎，可是却整日无所事事。这无所事事不是他自己乐意的，是他父亲逼的。

他从小练武，看兵书，跟着行军，勘察地形，观察天时。也会种地会养马。可最后发现，出了军营，什么都做不了。

做官不行，做先生也不行。总不可能给人去做打手。

方拭非道：&ldo;你可以去给户部扫扫门啊。我有事要做了，一定喊你。咱们还能接着聊聊天，你也不用留在家里闲得发闷。&rdo;

林行远哼道：&ldo;你想得倒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