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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总是捂不热一样凉。
谢慈任由她握着,尽量平和地说:“你和我说了半句话就睡着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他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扇动了一下睫毛,心虚的那么明显,嘴上却说:“哦,我只是白天太累了,没什么事。”
“是吗?”谢慈又问她,“真的没什么事?”
他希望她能够告诉他,叶湛英拉她入梦。
可是她没有。
她不耐烦的丢开他的手说:“睡个觉能有什么事啊。”
是啊,睡个觉能有什么事。
谢慈垂下眼,他在担心什么?
担心叶湛英将她的灵识困在梦中。
担心她和叶湛英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担心……
有人在外敲了敲门,小声叫道:“白姑娘醒了吗?要和我一起出早课吗?”
那声音是白羽行的。
谢慈脑袋昏昏地抬起头,才发现门外天光已经微微透亮,他竟坐了一夜。
“醒了醒了。”司迦忙坐起身对门外的白羽行说:“我马上来!”
司迦慌慌张张地下床去穿衣服,房中烛火昏暗,她没看清脚底下,一下子踩空险些栽倒。
谢慈伸手托出了她,同一时间抬手点亮了另一盏灯烛,“小心些。”
暖色的烛光照亮他的脸,司迦偷偷瞧他,他的脸色有些憔悴,这才想起昨夜被叶湛英拉入梦境,忘了给谢慈渡无上菩提心了。
怪不得他坐在床边看她,是在等她渡气吧。
司迦心里稍安一些,抬手捧住他的脸,突然贴了过去,“昨夜忘了,今天补上。”
她的气息很近,谢慈呆呆地看着她贴近的唇,和唇角吞吐而出的幽蓝菩提心,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离他那么近,又离他那么远。
她与司厌的渡气是亲吻,那她与叶湛英……有这么近过吗?
他托着司迦手臂的手就那么轻轻的下滑,捧住了她的腰,带进了怀里。
她险些吻上他的唇,双手无措的扶在他肩上才稳住身体,惊讶的眨动着眼睛看他。
像羽毛扫动着他的心。
她从来不曾亲吻过他,即便是曾经她昏迷不醒,完全属于他的时候,他对她也没有半分逾理。
他曾经想,若他不是天帝、不要恪守己任,像司厌一样,是不是会没有那么痛苦?
明明他也可以顺着她的心意,与她破元阳,解开他和她两人的封禁,不管她会不会入魔,会不会被困在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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