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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们毕竟是身经百战,即使情况不明,仍旧当机立断找出眼前自己能做的事,一时之间各种呼吸法组成了严密的包围网,对鬼舞辻无惨的肉块严防死守。继国光也朝继国岩胜投去狐疑的眼光,后者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鬼都不信。“距离天亮还久的很,除了缘一以外,没有人可以一整个晚上都持续高强度的战斗。”继国光也没好气地说着,眼神紧盯战场,“再说,别忘了那家伙可还有其他的手下,光是鸣女的无限城就够柱们喝一壶的了,他现在只是被逼得慌,。”“很有道理。”继国岩胜指了指自从鬼舞辻无惨现身后,就一直静默的仿佛不存在似的黑死牟,“但可别忘了那一位。”黑死牟一直收敛着气息藏在树林里,而柱们的全副心力都在如何打死鬼舞辻无惨上,是以这一来一去并没有人注意到杀气全无的黑死牟。曾经的上弦之鬼手里还握着继国光也的日轮刀,从继国光也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刀尖正在微微地颤动,并且有赤红的颜色隐约向刀尖蔓延。那是当初继国三兄弟用来把堂堂鬼王一点一点削成惨球的利器——赫刀。黑死牟踏出树林,当大正鬼杀队的柱们震惊于鬼舞辻无惨居然还留有“伏兵”的同时,月之呼吸狭着摧枯拉朽之势从九柱的身边擦过,直冲鬼舞辻无惨而去。“月之呼吸——大正18在无限城中待命的鸣女安静地低着头,怀里抱着琵琶,手上捏着拨子等待鬼舞辻无惨的指示。猗窝座不停地来回踱步,偶而有些不耐烦地朝鸣女看去,像是在无声地责问她为什么不快点弄几个“柱”过来,但是鸣女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淡定的模样,无论是作为鬼舞辻无惨的近侍时,还是被提拔为上弦之四后,就没有任何一个鬼看过鸣女有情绪反应。哪怕被童磨纠缠,她也只会轻飘飘地回一句:“我没有兴趣。”并直接把童磨送走。猗窝座不是童磨,没有兴趣去撩拨鸣女,他的全副精神都在期待可以和鬼杀队的柱战斗。“这一次的柱好像比之前的厉害很多,已经杀了好几个上弦,能够和这种强者决战,真是期待啊。”猗窝座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跃跃欲试,变成鬼之后他不停的追寻着“至高领域”,那似乎是上弦之一已经达到的境界,但对猗窝座来说,无论挑战了多少强者,他始终离至高领域差了一步。这一次的鬼杀队来势汹汹,猗窝座将抵达至高领域的希望压在与强者的对决上,不时抬头盯着无限城的天花板,只希望下一秒鬼杀队就会被丢下来。猗窝座没等到鬼杀队,却等到了鸣女从不离身的琵琶落在地上的巨响。“鸣女?妳怎么了?”从猗窝座的角度,鸣女浑身抖的跟筛糠子一样,连琵琶和拨子都拿不住,磕磕巴巴地逼出一句破碎的:“无惨……大人……”之后就开始浑身渗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喉咙里面不时发出“呵、呵”的喘气声。一时之间,猗窝座的脑中只剩下“无惨大人出事了”和“无惨大人绝对不可能出事”这两个念头互相角力,但很快地,猗窝座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鸣女的异常,因为他也开始觉得自己身体出了状况。猗窝座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死去,这对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对鬼来说可不是这样。变成鬼就像是把身体定格在化鬼那一刻,鬼受了伤能够很快恢复,只是在鬼血的作用下把那些受伤的细胞恢复原状而已。就像是沙漏中细沙,只要在密闭的沙漏中,时间可以是往复循环源源不断的,一但沙漏破了,里头的细沙总会有流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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