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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四面楚歌（第2页）

杜延明说道：“这厮被龚遂突袭而死，也算是不枉在世上走一遭！”

龚遂笑道：“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后面还有‘漂母之德’、‘背水一战’等等机关！”

刘贺从旁说道：“我们把蛇皮剥下来带回去，还有蛇牙，可以给龚遂再做十二把飞刀。”

杜延明眼睛一竖：“殿下你好偏心！怎的不给我？”

刘贺一边用匕首剖开蛇腹一边笑道：“这种巨蛇牙齿远远不止十二颗，你们平分吧。”

言毕，刘贺递给张怡舞一副蛇胆：“吃了可以明目，不要咬破，囫囵个吞下。”

张怡舞也不推辞、一口吞了，刘贺等三人切割蛇肉，生火烧烤，一时之间杀蛇为羹、烤肉为饭，四人默默吃着，想着怎么突破来时的机关，回到地面。

这蛇肉烤的外焦里嫩，夹在面饼里面咬一口，蛇肉的嚼劲、蛇骨头的酥脆、面饼的柔软糅合在一起，再灌一口酒，齿颊留香。刘贺、龚遂和杜延明吃得咋咋作响、满口生津。

张怡舞刚才被巨蛇追逐的够呛，吃了些蛇肉夹馍就没了胃口，她拿出羊皮纸卷轴，细细端详，修长的手指在羊皮纸上细细摸索，摸到一处、心里似乎一凛。

刘贺觉察到了她的反常，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张怡舞捏捏羊皮纸边缘，说道：“殿下，里面……有夹层，是什么片状物在里面。”

刘贺拿过来仔细端详，果然在边缘处，薄薄的似有一物，约有从手掌底部到中指指尖那么长，有四指宽。莫非是韩信的遗书？刘贺心里一阵激动，侧过匕首就往边缘划去。

龚遂却拉住他的手，说道：“咱们上去之后再拆开吧。一来别损坏了整张羊皮纸；二来就算取出来也不好携带——万一折断了，或者失落在这墓穴之中，悔之晚矣。”

刘贺点点头，把羊皮纸卷轴连同人骨笛放回黄铜匣子，背在身后。他站起身，说道：“我们走吧！龚遂断后，带上蛇皮、蛇牙。杜延明在前头带路，我在中间，我们已经拿到了韩信大人的宝贵遗物，断不可再打扰大人的安眠——但是，今日之事决不能对外吐露半字！”

杜延明说道：“咱们经过‘漂母之德’时候，是从上面攀援下来的，若是原路返回，不但有洪水阻路、难以顺石梁而上，说不定会遇上巨蛇。咱们走哪条路啊？”

刘贺胸有成竹地说道：“咱们不必原路返回，也可以回到地面。”

杜延明眨眨眼睛：“莫非，这里有升降机？韩信大人想的真周到。”

刘贺敲敲他的脑袋：“升降机你个头啊！你想想，韩信他老人家不愿有人打扰他的长眠，设置重重机关，阻挡外人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升降机？”

张怡舞道：“这里的机关设置涵盖了韩信大人一生的事迹，莫非还有什么事迹，我们没有觉察？”

刘贺双掌一拍，趁着清亮的掌声，说道：“正是！在跪拜韩信大人的墓碑时，我已经发现了那个路线，出去的道路与那件事情暗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刘贺折了根树枝，在地面上边画边说：“我一直在注意位置的变化——入洞之时，咱们在山顶，经过一路披荆斩棘，咱们经过了暗河、深涧、山洞腹地、山体裂缝，现在其实到了与外界一墙之隔的地方。”

杜延明高兴地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回去啊！我这就想回去用蛇牙做飞刀呢！”

刘贺照例敲敲他的大脑袋：“稍安勿躁，韩信大人设置的出口不是那么好找的，否则就不是韩信了。”

他转向张怡舞和龚遂：“这里虽是山壁裂缝，其实离咱们来时的乱葬岗已经不远了。但是韩信大人不愿意来人这么轻易找到，所以我们四人需要相隔五丈、分头寻找，以声音联络，这样咱们不至于分散。你看如何？”

“好的！”张怡舞说道，“刚才的巨蛇环视，唯有以笛声破解，吹笛子使得巨蛇精神涣散、失去斗志，似乎也是与韩信大人的一件得意之作暗合。”

刘贺也猜到了，笑问：“什么得意之作？”

“四面楚歌！”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