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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沸水滴入滚油,倏然炸开了锅,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着实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就停在悯苍塔外……”
老祖闻言,赞赏地看了云频一眼,展开了手中的画卷。
那是一副织锦缎包裹着澄心堂纸的画卷,两端的画轴用的浅色梨花木,散发着淡淡幽暗的冷香。
画中是一个少年,泼墨为裳,墨发星眸,两弯标志性的梨涡微微勾勒起唇角,笑意浅淡。
少年笑意甜蜜,胸前微敞开的衣裳能隐约看到一滴朱砂痣,仔细再看,那不是什么朱砂痣,像是一枚猩红的脏器塞进了皮肤血肉中。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画上的那张脸同被囚困住的苏夜像到极致。
不!那就是苏夜的脸!
老祖道:“诸位都是修士,必能看出这幅画的年月,并非这些年所作,时间沉淀下伪造不出来的。”
有人接话道:“这画瞧着至少有百年历史不止了。”
“不,少说千年!在下修仙前,家族做的是鉴宝的行当,这画的笔墨和痕迹,渗透纸背的成程度,保守估计——千年!只是不知是用了何种手段,还能保存这般完好……”
“管他多少年呢!”
有人懒得墨迹,直奔主题,“老祖这是何意?俺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老祖还是直说的好。”语气多少有些不耐烦。
云老祖耷怂的眼皮微微掀起,神秘莫测地轻笑了声。
“这幅画,是在两百年前,辰巳仙尊的居所找到的,关于仙尊的字迹和笔墨,老朽相信石山主更清楚。”
众人倒抽了口凉气,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一片议论和嗟叹声中,灼灼目光逼向石决明,石决明被瞧地懵了半天。
他打着那画,仔细瞧着,落笔起势确实都与白若一的习惯别无二致,同这些年呈给他的书信没甚区别。
越这么笃定,越是心惊胆战,浑身几乎凉了半截。
“如何?石山主,是不是白若一的手笔?”
“是或不是,你点头便是,磨磨唧唧的。”
周遭的催促声犹如果蝇,吵得人头疼,他们甚至已经不带着敬意去喊一声“辰巳仙尊”了,而是一口一个“白若一”,直呼其名,还没定罪呢,往日的敬重就像个笑话了。
石决明不晓得该作何反应才对,他越是沉默,周围的人越是心中笃定。
“……此事,定然是有误会……”这话显得很无力。
沉默被炸开。
“那也就是说,能确定这画是白若一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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