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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目光游离我只能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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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你的迷恋滋生了这场曲折崎岖的追逐，那么我该没学会敷衍。我从来都不是稀里糊涂，哪怕我常常不说只言片语。当我在给那些有关你的细枝末节在思绪中浓彩着色或者细心勾勒的时候，重要的不是我赋予的色调而是我想要绘出的轮廓。

粉笔在板面上游走‘咯吱’断成半截后散落在了地面上，我习惯侧耳听着它在板面上‘咯咯哧哧’很费劲似地划过的声音，以至于我往往忽略了老师正在讲的课程。倏忽闪过脑海的奇怪念头是板面会不会因此‘哧溜’下子给划扯出了不可弥补的裂隙？

‘’哎喂，你们说这个季节这里竟然没有一些有特色生物的鸣叫声，譬如秋蝉，纺织娘之类的。这边城市环境太差了‘’。我不着边际地挑起了个和自己心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话题。

‘’我想你脑子进水了吧？‘’于波探过来半个脑袋，‘’你以为城市是像乡下一样？这里都是高度规划的建筑层、工业区，那些和人类直接利益没关的生物都给驱逐出境了。哪还会有你说的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驱逐出境了？我看不尽然吧，要不怎么还会剩下你这么个对人类没什么价值的生物？‘’高赫冷不防在一旁给于波补了这么句近似调侃的茬话。

‘’滚读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人话就闭嘴！‘’于波佯装生气的样子。一言不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哎，霆璧，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这二流学校和那些所谓的名牌学校比起来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落得个轻松自在。你说是不是？‘’

‘’啊啊哦，你说什么？――喔，是的。‘’有些神游物外的我半天没弄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关键是妹子多，正点，够养眼！‘’高赫没三言两语就拐到了这个茬上。

’’别看你们整天这个那个的，但在这款手游里面你们都不是我对手，谁敢进来我一个个给你们虐成草包！哈哈哈――‘’此刻正在一旁酣畅淋漓地进行着他的手游的袁振兴自顾自地说着，我们都没把他的话当回儿事。

我单手撑着下巴颌侧过脑袋远远望着你，瞬间我觉得一切无关紧要的都消声匿迹了，而我眼眸里只剩下了你。我觉得自己内心突然萌生出要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念头，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无数只白蚁在我内心里面噬咬着，剧烈的情愫翻江倒海一般涌动着，我外表强撑着不露声色而内心早已因纠结的挣扎几近虚脱而空空如也。然而我得等到下课才有机会，我很明白。

焦急等着的下课铃终于响了，我跟在你后面走出了教室，在楼角拐弯处我快步走到你前面拦住了你。‘’叶润，我――我可以追你吗？‘’我大声地说出了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或许我更想说的是‘’叶润，我喜欢你。‘’可我感受到的是自己在哆嗦。你一边笑着一边‘’哦噢‘’应付着，我不知道你是同意了还是什么，事实是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就这样握着你的手站在那里，并不长的时间于我来说就像漫长的一个世纪。我能感受到的是你手指的温凉，时至今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手是冷的，我不知道是否是那时的错觉，但那种让我内心接近酥化冰清玉洁的感觉始终使我记忆犹新。

开始有人围拢过来，站在较高的上层阶梯上指指点点。‘’哎哟，那家伙儿好像在表白。‘’‘’是真的耶，也不知道那女孩同不同意。‘’‘’表白连束花都没有，太磕碜人了吧！‘’……我觉得自己掌心渗出了冷汗，不自觉地松开了抓住的你的手。可我还是拦在你前面试图等着你更明确的表态。

‘’哎哎，你在做什么？哪有人这样的！‘’你的一个关系不错的室友赶过来一把推搡开了我。又有你的另一个闺密冲到我面前说‘’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然后揽着你的胳膊拽着你半拖半就着将要离开。我想要说些什么嗓子里却堵了什么东西似的说不出话来，脚下也生了根一样挪不开半步，因为我没有看见你回头。

最近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翻出了毕业照，然后我就看见了照片上的你。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一瞬间我感觉你并没有我以前觉得那样好看了。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你，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嘴角泛出的浅淡的笑意。有个声音在我心底反复回旋着：‘’以前我热切迷恋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当距离让我能够更客观地认识你，我才懂得原来我不止喜欢你的美丽更重要的是我在乎你整个人。如果未来当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我还想大声告诉你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至少于我而言你无可取代。‘’

我曾经最怕的是没办法把你留在自己身边，然而现实往往朝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接着衍生出了自己几乎难以接受的状态。而今你离我的距离哪怕鸿雁传书也不能尽善尽美地诉诸我对你的念想。我依然在等你，我只希望时间能把我变成你爱的模样，也希望时间不要把你变成我不愿意再要的样子。好好珍惜自己，愿彼此都能变得更好。不要随便接受别人对你的好，如果它不长久――我怕你将来还不起；我更怕倘若未来说服你和我在一起了，连我都没办法替你偿还得起。

‘’曾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当平铺直叙的歌词以它极强的感染力直白地戳痛泪点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你了。在繁碎忙碌的生活节奏里偶尔想到你，不经意间还是会有不言而喻的欣喜。回忆也会拉扯着延绵得很长仿佛接近最初见你的时候以及有关曾经的一些片段。

‘’喂喂，告诉你们件事情，保证你们感兴趣。‘’几个人在食堂里就餐的时候高赫忽然来了精神扇动起了这么个话题。

‘’前几天我正走着的时候无意间碰上了个浓妆艳抹的女生，嘴唇上涂着厚重的口红，还穿着超短裙，一看那骚浪劲儿就不是什么好鸟，你们说是不是……‘’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人家浪碍着你事啦？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那么龌龊不堪？‘’于波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龌龊？就你正经！瞧你那装着正儿八经的样子多面目可憎――‘’高赫不甘示弱地反击说。

‘’我正经？我真正一本正经起来的样子你还没见过哩！保准能把你气个半死。‘’于波近乎大言不惭地说着，‘’哎，霆璧，你说是吗？‘’他冷不丁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哦，‘’我噎了半天，吞在喉咙里的那口菜汤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嗯，你确实正经得很――很离谱。‘’寻思了半晌我才想出了这么个自以为很合适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