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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一种连羽毛都是剧毒的鸟儿,但曾几何时,她还不叫这个名字。
七岁以前,她都跟随娘亲住在涿州城中一个叫胭脂胡同的地方,那里的大红灯笼常年不熄,笙歌舞乐也从不落幕,放眼整个东幽,似乎再没有哪个地方比那里更风流绮艳惹人迷醉,也再没有哪个女子比她的娘亲柳姬更玉质绝丽婉转柔情。尽管身处风尘泥淖之中,娘亲身上却没有沾染丝毫的媚俗污浊之气,她仍旧是清新高雅的,不卑不亢的,但同时也是痴傻执拗的。
妓子与恩客本不过逢场作戏的露水姻缘,可娘亲却对一个书生动了心乱了情,倾尽一切付出所有,坚信终有一天对方会来带她脱离尘淖远走高飞,然而从她相信对方的花言巧语的那一刻起,悲剧的命运便已注定。这世间从来都是男儿多薄幸弃义懒回顾,从来都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所谓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的故事终究不过话本上虚构的美满幸福,娘亲看遍人世淡薄未必不懂这些道理,但她还是执着本愿义无反顾,甚至不惜落下一身病痛也要将属于书生的孩子生下。于是自己后来无数次地问她值不值得,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一个再不会回来的人究竟值不值得,娘亲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笑着对她说:“娘亲能有煦儿,已是此生最大的值得。”七八中文首发www.7*8zw.com7*8zw.com
从此她便在心里默默起誓,迟早有一天,她要带着娘亲逃出这身不由己的樊笼,她会替代那个负心寡义的人,成为对方真正的救赎。
一次偶然,她在胡同里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年轻剑客,作为报答,那剑客便在养伤期间传授给她一些防身武艺,而她大概真的天生就是块练武的材料,短短一月便将所学招式皆融会贯通。剑客讶异于她的进步神速,她亦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保护娘亲的能力,却不知这一心只梦风与月的胭脂胡同外,早已是山河飘摇,遍地疮痍。
那时她年幼不通国事,只知道边关已打仗了许多年,但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蔓延至涿州城,因为若是作为皇都的涿州城也沦陷了,那整个东幽都将不复。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和城里绝大多数的百姓一样都觉得战火离自己还很远很远,天真地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直到那天卫军吹响着冲天的号角直直冲破了城门,挥舞弯刀恣肆横笑着开始对人们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才绝望地发现,原来他们早已身处万劫不复的末路。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昔日繁华皇都,一夕沦为炼狱。
四散奔逃的人群中,她和娘亲不慎走散,幸而剑客找到了她,带她躲到一处难民集聚的地窖中,她扒着那小小的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铁窗缝隙希冀可以找到娘亲的踪迹,却看见一群身穿锦衣华服却狼狈不堪的人被卫军押解推搡着从街道上走过,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悲戚哭嚎,或隐忍麻木,或颓丧惶惧,或冷笑憎恶,但下一秒,当他们看见为首那名身着玄黑龙袍的中年男子被无情斩首后,脸上不禁都纷纷变成了悲愤凄昂之色,他们一边嘶声力竭地高呼着“陛下”一边挣扎着奔涌围聚过去,可还没等他们触到那染血的龙袍一角,自己也瞬间身首异处,命丧刀下。
卫军们嘲讽狂妄的笑声中,她看见一颗头颅正好滚落到了自己面前,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微微睁着,泪水混着血污凝在眼眶之中,映出她泪流满面震愕惊惶的脸。
她听到那颗头颅在咽气前,翕张着嘴唇对她无声地说了一句:“孩子,快逃。”
剑客捂住她的眼,不让她再看面前惨景,可泪水仍止不住地滂沱流下。因为只一眼,她便已认出,对方就是那个让娘亲对着画像无数次流泪的人,是那个让娘亲受了这么久的苦也让自己生了这么久的怨,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最后会以这种方式相见呢?为什么……只这一眼便成了永隔?明明她还有好多的话想质问他,问他当年为何要抛弃娘亲而去,问他究竟知不知晓她的存在,问他这些年来……心里可曾有一丝一毫的挂念或亏欠?
如果早知是这种结局的话,她宁愿他就那样永远地一走了之再也不要回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似想要将那满地浊流的血迹冲刷干净。卫军们结束了杀戮的狂欢,将涿州城洗劫一空后终于撤去了身影,幸存的百姓从各个躲藏的角落里走出来,或是劫后余生地痛哭拥抱,或是焦急寻觅着失散的亲人,或是怔怔地望着那已被大火烧成焦土残垣的皇城宫阙,神色凄怆哀惶,因为他们知道,这世间从此再无东幽,无论是昔日的家园还是挚爱的母国,都已不复存在了……
她将那个人的头颅抱起,伸手将那含着血泪的眼睛阖上,她一点都不害怕,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跌跌撞撞地走向那血泊中横陈破碎的尸堆,那些穿着宫装的,穿着朝服的,穿着甲胄的,究竟哪一个才是他呢?
她一路走一路找,鞋底已被血染红浸透,剑客却突然拦下她,望着前方的目光微起波澜,向来冷峻沉寂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隐约的哀恸之色。
她不由抬起头,然后瞬间肝胆俱裂。
娘亲仰面躺倒在一片废墟之中,衣不蔽体发丝缠乱,汩汩鲜血从她被凌虐得残破不堪的的身下漫延开来,猩红诡艳宛若一朵黄泉河畔盛开的曼珠沙华。
她涕泪横流地狂奔而去,娘亲睁着混沌灰败的眼缓缓望向她,嘴角溢血,却是温柔而又爱怜地抬手轻抚过她的颊边,气若游丝地笑道:“煦儿平安无事,娘亲也就放心了……”
她泣不成声地哀唤着,乞求对方一定要撑下去,娘亲却是惨然地笑着摇摇头,然后怔怔望着她手中怀抱的头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继而泪如雨下。
“温郎……”娘亲凄惶地伸出手,颤抖着指尖缓缓描摹过那人染血的眉眼,“是你吗……?”
她的声音哽入泪中,凄凄婉婉,溃不成句:“当年你说……你要奔赴前线,投笔从戎,叫我别再等你,因为你怕自己这一去便再无回路,可我还是等,我知道……你心中有血性有抱负,你不甘心只当一个弱质文流的书生,你想要保家卫国,守护苍生社稷,我相信……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成为英雄从战场上回来,回来与我们团聚,如今你真的回来了,我是不是终于不用再……”咳出一口鲜血,“再等下去了?”
她的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如油尽灯枯般燃烧着最后的生命。“苏大侠……”她轻声唤道,灰暗的眸中已无焦距。
剑客点点头,俯身握住她递来的摇摇欲坠的手。
“以后煦儿……就托付给你了,请你看在……她曾救过你的份上,帮我……好好照顾她……”
“不,煦儿只要娘亲,煦儿哪里都不要去!”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娘亲却只是温柔慈爱地朝她淡淡笑着,“娘亲不能陪…煦儿一辈子,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但无论你以后…去到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是……东幽人,不要忘了你爹爹……誓死守护的这片土地……”
她的眼眸渐渐阖上,漫天的雨幕如珠帘垂落,她觉得自己依稀又回到了当年虹桥初遇的那一幕,纷纷微雨中,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地躲避而去,只有她独自停驻在雨幕中,望着桥下流淌潋滟的水波出神,其实她只不过是想欣赏欣赏风景罢了,那个执伞赶来的书生却以为她是想不开意欲投湖,先是如老夫子般之乎者也地啰嗦劝解了半天,又是拿出全身仅有的二两银子,让她再有困难便去找他,他虽然也穷但一定会倾囊相助。多么可笑的一个书生啊,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是在为钱发愁的,她可是胭脂胡同里最红的姑娘啊,多少人为了搏她一笑一掷千金,所以她从来最不缺的便是钱。可当她拿着书生递来的那轻飘飘的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分量的二两银钱,心中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像被一阵三春的煦风轻拂过心湖,一点一点泛起了温柔的涟漪。她不禁吃吃地笑起来,脑中一个突发奇想的念头闪过,若是以后她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话,便给其取名煦儿吧,那一定会是世上最温暖柔善的名字。书生不知她因何发笑,只彷徨无措又面露担忧地傻傻站在那里,她莞尔着凑上前去,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至于她发笑的原因,她想她未来终有一天会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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