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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笨蛋！你真不开窍！如果她要拒绝你，她早拒绝你了。她之所以这么写，是因为她‐‐那成语叫什么‐‐欲休还‐‐&rdo;

&ldo;欲说还休。&rdo;

&ldo;是啊，就是这种感觉。要表达却不好意思，要扔掉又舍不得的感觉。小子，她对你有意思啊！&rdo;梁梓君拍拍雨翔的肩道。

&ldo;真的？&rdo;雨翔笑道，内心激情澎湃，恨不能有个空间让他大笑来抒发喜悦。

梁梓君诲人不倦，继续咬文嚼字：&ldo;信里说清华。清华是什么地方？&rdo;

林雨翔当他大智若愚了，说：&ldo;清华是所大学。&rdo;

&ldo;多少钱可以进去？&rdo;梁梓君轻巧地问。他的脑子里只有华东师范大学，因为师范大学里都是女子，相对竞争少些，今天听到个清华大学，研究兴趣大起，向林雨翔打听。林雨翔捍卫清华里不多的女生，把梁梓君引荐去了北师大。梁梓君有了归宿，专心致志给林雨翔指点。

&ldo;她这意思不可能是回避，而是要你好好读狗屁书，进个好学校。博大啊！下一步你再写信，而且要显露你另一方面的才华，你还有什么特长？&rdo;梁梓君不幸误以为林雨翔是个晦迹韬光的人，当林雨翔还有才华可掘。林雨翔掘地三尺，不见自己的新才华，到记忆深处去搜索，成果喜人，道：&ldo;我通古文！&rdo;

&ldo;好！虽然我不通，你就玩深沉的，用古文给她写信！对了，外面有你俩的谣言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也做得太隐蔽了！这样不好！要轰轰烈烈！你就假设外面谣言很多，你去平息，这样女孩子会感动！&rdo;梁梓君妙理迭出。

&ldo;这样行吗？&rdo;

&ldo;no问题啊！&rdo;

&ldo;那怎么写？&rdo;

&ldo;就这么写了，说你和那叫清‐‐华大学的教授通信多了，习惯了用古文，也正好可以‐‐那个‐‐&rdo;

&ldo;哦！&rdo;林雨翔叹服道。只可惜他不及大学中文系里的学生会舞文弄墨，而且写古文不容易，往往写着写着就现代气息扑鼻，连&ldo;拍拖&rdo;、&ldo;氧吧&rdo;这种新潮词都要出来了。牛炯正好让学生试写一篇小作文，林雨翔向他借本古汉语字典。牛炯随身不带字典，见接待室的红木书柜里有几本，欣喜地奔过去。那字典身为工具书，大幸的是机关领导爱护有加，平日连碰都不愿去碰，所以翻上去那些纸张都和领导的心肠一样硬。

有字典的帮助，连起来就通畅了‐‐&ldo;畅&rdo;还算不上，顶多是通了。林雨翔查典核字半天，终于草拟成功了美文一篇。

san：

回信收到。

近日谣言亟起，其言甚僭，余不能息。甚，见谅。孰谮之，余欲明察，但需时日。

向余与诸大学中文系教授通信，惯用古文，今已难更。读之隐晦酸涩，更见谅矣。

复古亦非吾之本意。夫古文，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然古文之迂腐，为我所怼之。汝识字谨译。余之文字往往辞不及意，抑或一词顿生几义。然恰可藉是察汝之悟性。

林雨翔本来还想拍马屁说什么&ldo;汝天生丽质，兰心蕙性&rdo;等等，但信纸不够，容不下赞美之辞，只好忍痛割爱。写完给梁梓君过目。

梁梓君一眼看上去全不明白，仔细看就被第一节里的&ldo;谮&rdo;、&ldo;&rdo;、&ldo;僭&rdo;三兄弟给唬住，问林雨翔怎么这三个字如此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