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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谈西泽像是早就料到她拒绝，“那你等我回来，我和你保证，我会尽快。”“……”他这个人不做虚无的承诺。她知道。宋觅扑进他怀里，眼圈不受控地有些红，追问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走？”谈西泽搂住她，缓缓闭上眼睛：“半个月后。”宋觅哽咽着嗯一声。“是因为你开除高层的原因吗？”她轻声问。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谈西泽没有选择隐瞒：“高层动荡，底下人心惶惶，这一趟是非我去不可。”难受不舍的情绪完全将宋觅包裹，她抱着他不肯放，抱了很久很久，真切地感受着他这个人的体温，耳朵放在他的胸膛处，能听到他清晰的心跳声。从现在起，分秒都是珍贵。“你也不要太伤感。”谈西泽露出笑容来宽慰她，语气温和，“你得空时，也可以飞到澳洲看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愿意！”谈西泽低头，亲亲她的眼角：“那我在澳洲等你来。”他还补了句：“机票报销。”听这么一句，宋觅没绷住，破涕为笑：“你不报销我就不来了。”谈西泽摇头失笑：“那更得报销。”那天谈话的最后，是宋觅双膝跪在床上，身体前倾贴向谈西泽，她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虔诚又认真地说：“谈西泽，我等你回来。”“好。”他笑着转过脸看她，眼里情绪波动，有光度，也有温度。好甜初六，谈西泽在一大早就登门拜访。那辆限量款的黑色宾利布鲁克林就停在她家复式小楼外，紧挨着白色篱笆，精心保养过的车身黑得发亮，再加上渡k9999的连号车牌，便更加惹人眼球。没一会，复楼小区里都纷纷传开，宋家似是添了新车，有人上网查了下价格，配上连号车牌的价格高得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绝不是此住宅区的住户轻易买得起的。又有人看到，一位周身贵气难挡的男人从布鲁克林的副驾上下来。那人西装革履，眉目英俊，举手投足间全是漫不经心的矜贵。有司机跟在那男人身后，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各色袋子。谈西泽按响宋家的门铃。来门口的是敬兰，一拉开门，敬兰瞧见来人，意料中又透露着欣喜：“来啦小谈，这么早。”“早。”谈西泽略微颔首，面上笑意温润有礼。“快进来，快进来。”敬兰侧身让路。司机双手总共拎着十几个袋子，进门时给敬兰看到：“小谈，你这也太客气了，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都不是什么贵重的，阿姨。”谈西泽给司机递了个眼神。司机领会，把数个袋子全部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后，快步离开，出去在外面等候。敬兰快步到楼梯口，脸朝上方喊：“老宋，小谈人都到啦，你还在磨蹭！”“——马上就来！”此时，宋天明正在刮胡子，听谈西泽人已到，动作稍急，一不小心刮破了上嘴皮，破了点血珠子出来。宋觅还坐在梳妆台前扎头发，知道谈西泽要来，她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化妆。她已经化完妆，把头发扎好就能下楼。五分钟后，一个漂亮蓬松的丸子头完成，她的两边耳侧留两缕乌黑软发，让她看上去愈发娇俏清纯。等她下楼到客厅时，一家人都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谈西泽被围在中间，两边分别是奶奶和宋寻，反倒是爸妈坐得最远。宋觅疑惑地看一眼宋寻，他怎么坐得最近？而且看宋寻的表情，貌似还相当高兴，眼神始终流连在谈西泽身上。谈西泽神色自若，态度从容，无论家里人问他什么，他都温和回答。宋觅走过去，交谈声暂时停止。她在最边角的位置坐下：“聊什么呢。”奶奶笑得脸上皱纹加深：“就和小谈随便聊聊。”“在聊姐夫准备什么时候和你结婚。”宋寻插嘴道，“希望能在我高考后，那时候我能帮忙。”距宋寻高考仅剩四个月时间，哪里会这么快结婚？再说谈西泽半个月即将远赴澳洲。归期不定。宋觅脸上笑意稍敛：“都说你别乱叫，现在说结婚太早了。”她没准备把他要去澳洲的事情给家里人说。“没事。”谈西泽声色平和，“迟早的事。”“……”一句轻纵宋寻的话，倒叫宋寻嘚瑟起来：“听见没？姐夫说迟早的事情！”宋觅一噎。她还是忍不住怼了回去：“一天到晚姐夫长姐夫短的，当初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面就一给了姐夫脸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