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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饿死的货,二叔看你穷,才把这点钱让你挣,你特么还要装逼骂人。
“你嘴上干净点,再敢骂我二叔,我对你不客气。”
“我特么光棍一条,你以为在我这里‘客气’值多少钱?天下人都对我不客气我也不在乎。”
这一句,堵得张凡拔完的白菜地——没棵(喀)了。
张凡无言以对,心里暗骂:
下三烂的东西,也敢叫我吃气?
张凡斜眼一笑,不再作声。
快艇到达渔村码头,大棒子把艇锚住,张凡轻轻一纵身,跳上了岸。
回身见大棒子低头在那里系锚,张凡轻轻伸出脚,蹬住快艇艇舷,用力一踢!
快艇艇身倾斜摇晃,有如大浪中的叶子,倾到了一个危险的角度。
大棒子身子一偏,跌入水中。
这里是渔村下水沟入海口,水面上浮着油水和菜叶,肮脏之极。
大棒子在垃圾之中奋力划水。
无奈水面杂物太多,他沉了几沉,呛了几口水,脸上嘴里全是粘乎乎的垃圾,他朝着张凡大骂:“卧槽泥马外乡人,等我上岸搞死你!”
张凡停住脚步,回到岸边站住,抱着双臂,笑道:“我等着你呢,上来,上来搞死我!”
大棒子见过张凡的神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说说狠话,只不过给嘴过过生日,哪敢跟张凡交手。见张凡等着他,他不敢上岸,在水里抓住一根破木板,伏在上面,用手抹抹脸上的垃圾,把头低下,向别处游去。
不料,刚游两米,一股水流涌来,脸上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撞到。
他腾出手来,抓住那东西,刚要甩开,突然尖叫起来:“妈呀……”
一只黑乎乎、被水泡得滚圆滚圆的大老鼠,正张开尖嘴对着他……
张凡不再搭理他,回身走去。
在二叔家的小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听听东屋,二叔二婶都打着呼声,是睡着了。
黑暗之中,摸到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找到衣服鞋子穿好,悄悄推门。
院子里虫鸣啾啾,月色洒满地上。
无风的夜晚,有些闷,有些令人心里膨胀,这个气温和这个时辰,是男人最想女人的时候。
悄悄出了大门,顺着村路向前走,一路无人,很快来到那个熟悉的大门前。
深更半夜的,最好不要敲门。
打了一个电话,艳玲嫂子关机。
细细打开聪耳倾听,听见屋里传出来均匀的呼吸声。
四下看了看,确信没人。身子一蹲,纵身跳进院子里。
落地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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