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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样打了个韩盈措手不及。
就不能让自己好好装次神棍,诈一诈里正说出来自己父亲的死因吗!
没事你跑什么,磷火轻,会跟着人跑动引发的空气流动飘啊!
你跑它不追你才怪!
突发状况让韩盈呕的要死,可面上还得装做镇定的样子。
磷火都跑那么远了,再烧就烧没了,自己要怎么才能过去加磷?
不加磷,火没了再出变故怎么办!
急中生智,韩盈飙起来演技,装作神明附体,她上前两步,厉声喝问:
“韩仲!还不交代你如何指使楮冬害人、杀害兄弟之事!”
被质问的里正大骇,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一个不查,便被石块绊倒在地。
他猛烈喘气,喉咙像破旧的风箱,发出不堪重负的‘赫——赫——’声。
幽蓝色的火焰还在追着他。
瘫坐在地上,里正双腿软似锅中煮开的面条,怎么也站不起来。
极致的恐慌中,里正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理智,他口不择言,什么都说了出来。
“是我干的,是我给楮冬钱让他晚上去外邑,还有韩均,他也是我杀的!是我拧松了他的槊尖,还往他伤口上摸了金汁!”
听到里正亲口承认,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时间,他们甚至压过了对幽火的恐惧,抬起头,对着韩仲破口大骂起来:
“畜牲养的东西!”
“他这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
“不能让他活下去!”
“杀了他!”
有人随手拿起了石头,直接冲着他砸了过去。
还跪在地上的郑桑,已然泪流满面。
果然,果然是他杀了自己丈夫!
一旁的韩硕目瞪口呆,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的死亡,明明是沃河觋师造成的。
各种咒骂和石头砸过来的疼痛,让里正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他大惊失色,双脚胡乱蹬着,挪着屁股使劲儿后退,并高举起来巴掌大的神像。
剧烈的动作,扯开本就松散的发髻,灰白的头发披在脸前,整张脸都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
完完全全的丑态毕露。
幽蓝色的火焰,还在持续不断的向他靠近。
“不能杀我!”
里正更加惊骇,眼珠子凸的像条鱼。
幽火轻而易举的越过了神像。
它们轻盈的扑到里正衣摆上,而后消失不见。
就好像这火,钻入了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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