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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ldo;那就赶紧的。&rdo;

秦学民路过门口的整理镜时，又匆匆退了几步回去，对着镜子迅速理了理头发和衣领，还摸了一把脸。

&ldo;快点啊！&rdo;对方催促。

他语气紧张，&ldo;来……来了。&rdo;

……

秦学民和秦正阳父子俩互相看着对方，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太久没见，该怎么相处该怎么说话，都变得遥远而陌生。

秦学民觉得不能让时间就这样浪费掉。

最终还是他先开的头：&ldo;正阳……长大了。&rdo;

秦正阳面无表情，唇齿微启：&ldo;12年了。&rdo;

秦学民喉结动了动，勉强笑了笑，&ldo;嗯，12年了。&rdo;

&ldo;妈走了。&rdo;

秦学民愣住，笑容渐渐消逝，手抓住裤腿，&ldo;什……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七年前，抑郁症自杀了。&rdo;

秦学民再也抑制不住失控的情绪，他用手掌捂住了脸，传来急促的抽气声，&ldo;仪芳，对、对不起……对不起。&rdo;

对比与秦学民的激动，秦正阳则显得木讷，他已经接受这个现实很久了。

秦学民狠狠吸了一口气，脖子上的筋骨一条条凸起，他用右手抹了把，深呼吸了几次，放在腿边的左手紧紧握着拳头。

&ldo;你今年，应该上高三了吧？&rdo;多可笑，他连儿子上没上大学都不知道。

&ldo;高二。&rdo;

&ldo;差不多，是这样子。过得……怎么样吗？&rdo;他本来不想问的，他没资格问这种问题，本来要问过得还好吗，想了想，因为他这个父亲，闹得家破人亡，怎么会好。

&ldo;吃饭睡觉上学兼职，大概这样吧。你每天在里面干什么？&rdo;

秦学民心喜，儿子还会关心他的状况，他忙说：&ldo;训练、吃饭、做点手工活、睡觉，哦，还有看书。&rdo;

&ldo;嗯，有书看，不错。&rdo;

&ldo;狱里鼓励看书，加快思想改造。&rdo;

秦正阳沉吟一会儿，说：&ldo;真的是你做的吗。&rdo;

秦学民装不懂：&ldo;我做的什么？&rdo;

他还是不肯说，对杀人行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原因。

秦正阳不吭声了，秦学民知道他把话聊死了。

&ldo;正阳……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