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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季忆微微颦眉，联想到急诊手术时主刀那个微妙的停顿，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明观察着季忆的神色，铿锵有力地说：&ldo;季医生，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收集证据，把杀人凶手送进监狱，为无辜死去的阿强讨回公道。&rdo;

季忆有些迟疑，她总觉得很不安，她从同事那里得知曾阿强是海关的人，所以贺清明才会来医院。而跟海关有关的案子，无非就是走私贩毒之类。关键的问题在于，是谁在走私？

季忆最终还是决定谨慎一点，她沉吟了片刻，低声问，&ldo;我能知道他跟什么案子有关系吗？&rdo;

王明拧眉，似乎有些为难，但见季忆似乎不为所动，便凝重地吐出了四个字：&ldo;龙腾集团。&rdo;

季忆闻言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满脸震惊地看着王明：&ldo;这不可能。&rdo;她下意识反驳道，&ldo;龙腾集团怎么可能走私？一定是你们搞错了！&rdo;那可是聂明宇的公司！

&ldo;如果是我们搞错了，那么阿强今天就不会死。&rdo;王明沉着一张脸，&ldo;我必须提醒你，季医生，人心隔肚皮，龙腾集团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这年头做生意的，有几个干净的？何况他们做的还是那么&lso;大&rso;的生意，已经有不少人被牵连进来了，你一定要慎重。&rdo;

&ldo;这个已经属于机密了吧，你这样告诉我真的没关系？&rdo;季忆皱起眉，抗拒地看着王明。

王明愣了愣，模棱两可道：&ldo;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坏人，而且这案子是上头命令下来查的，你知道也没关系。他们如果真的问心无亏，就不会怕被查。&rdo;

坏人还是能从脸上看出来的？季忆只觉得莫名其妙：&ldo;这件事我就当做不知道，我现在要回去上班了，再见。&rdo;说完，她转身便走。

王明拉住她的手，强行拦住她，不甘心道：&ld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什么问题？&rdo;季忆回头，使劲扯回自己的手。

王明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子道：&ldo;手术室里到底有没有问题？&rdo;

季忆凝视着他，仿佛看见了他脑门上的警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分别挂在他两边，充满了压迫和讽刺。

&ldo;季医生？&rdo;王明见她似乎在发呆，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季忆连忙低下头，抿了抿唇，轻声道：&ldo;没有问题。&rdo;

&ldo;什么？&rdo;王明有点没听清。

季忆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重复道：&ldo;没有问题。医院里的人，没有问题。&rdo;

这是季忆第一次说谎。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骗过人，当然，不包括善意的谎言和开玩笑。

她白着一张脸，愁眉紧锁心乱如麻，一刻也不能再面对王明，说完之后迅速转身进了医院大楼。

王明望着她窈窕秀丽的背影，稍稍有些失神，不自觉地喃喃道：&ldo;我怎么不记得人民医院有这么漂亮的女医生来着。&rdo;说完这句话他猛然凛了脸色，立刻朝大门走去，往警局赶去了。

季忆对他之后的事毫无所知，进了医院大楼就直接推开就近的门随便进了一个房间，背阳面的高楼外爬满了爬山虎，房间里面采光很差，显得黑洞洞阴沉沉的，一如季忆现在的心情。

她捏着手机，有些颤抖地按下聂明宇的电话，没响几声就通了。

她不待聂明宇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说：&ldo;我要见你！&rdo;

……

半个小时之后，季忆站在了龙腾集团总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