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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是的。冰锥平时放在那个吧台下面，斧头是放在院子里的杂物间里，是给园艺师准备整修花木用的。&rdo;

&ldo;这么说来，这个不寻常的凶手在进行如此残酷的犯罪前，居然懒惰到不带任何凶器来。万一在你们家没有找到那两样凶器，他会怎么办？难道杀不杀人都无所谓吗？

&ldo;而且被砍掉的头颅居然放在离躯体三英尺的地上，还盛在银盘里。这个银盘据说也是你们家的。这里头究竟隐藏着什么谜底啊？另外，麦克？巴克雷还随身携带着不少现金，这些现金都没有被动过。也就是说，凶手的目的并不在于偷盗。这个大厅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但凶手都没有拿走，据说没有任何东西被盗。我再问你一遍，麦克？巴克雷先生曾经和别人结过什么仇吗？&rdo;

&ldo;没有，&rdo;戈登不耐烦地摇了摇头，&ldo;我儿子不是那种会跟人结仇的人。&rdo;

&ldo;工作上得罪过谁没有？&rdo;

&ldo;你是说得罪到想杀掉他的程度？一个都没有。下一步你好好打听看吧，马上就会知道的。&rdo;

&ldo;有没有发现他和哪个危险组织扯上关系的迹象？&rdo;

&ldo;完全没有。但是如果作家协会和好莱坞算是危险组织的话，那就另当别论。&rdo;

&ldo;和毒品呢？&rdo;

&ldo;我想你们已经检查过我儿子的工作间了吧。他平常连烟也不抽。虽然会喝点儿酒，但每次都喝不到烂醉的程度，如果在外面喝酒，他每回都不会开车出去的。&rdo;

&ldo;那好。那么谁会要杀害麦克？巴克雷呢？他的死，谁从中可以得到好处？&rdo;

&ldo;这可一点儿猜不到。我想不会有人非杀我儿子不可。&rdo;

&ldo;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又为什么非得把他的头切下来？切下来的头又为什么要放在银盘上？而且，凶手想做那样多的事，却没有携带任何凶器之类的东西，这到底为什么？&rdo;

戈登没有回答，好像想回答，但最后又没说出来，最后才说道：&ldo;要不，会不会是毒瘾大的吸毒者，或是精神异常的人干的吧？我想我儿子的死会让不少人受损失，但不会有人能因此获得好处的。&rdo;

&ldo;真是桩愚蠢透顶的案子。的确，除了吸毒后脑袋糊涂的人外，大概没有人想得出这种作案方式。凶手像是从那扇窗户爬进大厅里的，那扇窗户一直就没关。&rdo;

戈登不无悔恨地点了点头。

&ldo;当时，凶手带着从院子杂物间里找到的斧头，从窗户爬了进来。杂物间里还留着凶手翻动东西的迹象。然后他穿过草坪，上了玄关的台阶，踩着窗框爬进了大厅。窗框上还遗留着一些泥土，可惜没有留下鞋印，无法确定鞋子的款式。也没留下指纹，看来凶手戴着一副乳胶手套。这也奇怪，为什么要戴乳胶手套呢？鉴识人员告诉我，凶手戴的可能是医生动手术用的手套。

&ldo;凶手进入大厅后，把斧头放在窗户边，然后到吧台的桌子处寻找凶器。他发现了一把碎冰锥，觉得用起来很顺手，于是就拿走了，再拿着斧头躲进那个更衣柜里。&rdo;

&ldo;你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rdo;

&ldo;因为这条路线上都留着少量院子里的泥土，更衣柜里还留着一些草坪上的树叶。&rdo;

&ldo;嗯。我累了，也受了很大刺激，脑子已经有点麻木了。你讲得很详细，但最终你想告诉我什么？或者还有什么想问我？&rdo;

&ldo;就像刚才提到的那样，凶手在更衣柜里躲藏了很久，这一点没有疑问。但这只是凶手的权宜之计。&rdo;

&ldo;这怎么说？&rdo;

&ldo;凶手很可能最早是想进令郎的房间。但他走到房间门前后拧了拧门把，才发现门已经上锁了。不得已，他只好躲进更衣柜里。也就是说，他进得了大厅却进不了房间，所以躲在那里等待机会……

&ldo;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凶手怎么会是偶尔路过的瘾君子呢？显然他是冲着令郎来的，依我看，说是熟人作案倒更合乎情理。&rdo;

&ldo;也许因为我儿子太出名了吧。我累了。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会儿可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