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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回礼后他立刻移开了目光。

男人对千年伯爵也只有一个点头，随后走了出去。几乎让人分不清谁才是&ldo;主人&rdo;。

伯爵这才回过身来：&ldo;你来了。这段时间过得愉快吗？&rdo;

柔软的长卷发有些凌乱，俊秀的脸上五彩斑斓。看到这样的千年公，他立刻忘记了塞拉斯&iddot;坎贝尔。

&ldo;本来挺好的，不过现在被讨厌的人搅局了……千年公，你的脸好脏啊。&rdo;他看向伯爵身边一尊两米高的人偶，&ldo;那是什么，小丑吗？&rdo;

伯爵抽出手帕擦了擦脸，接着兴高采烈地张开双手：&ldo;很棒吧！你不觉得比起我现在的样子，这个外壳与传说里的&lso;千年伯爵&rso;更般配吗？&rdo;

&ldo;外壳？&rdo;他古怪地打量着那个人偶。

人偶显然还没有完成，它戴着高帽、穿着优雅得体的燕尾礼服，大腹便便却有着狰狞的面貌，看起来即滑稽、又诡异，与温良少年般的千年公格格不入。

以前偶尔也会觉得千年公有点神经质，但今天的千年公格外不正常。

没有得到意想中的热烈回应，伯爵失落地垂下手，从一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精致的盒子，抛给他。

&ldo;给你的礼物，我想你会喜欢。&rdo;

&ldo;那我可得看看了。&rdo;

他翻开盒盖，里面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光滑的缎面流光溢彩，像是活的一样。

……不，它的确是活的。一只紫色的凤尾蝶从中飞了起来，在他眼前翩翩起舞。他伸出手，那只蝴蝶便乖巧地停在手指上。轻盈又美丽，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ldo;这又是什么？&rdo;

那当然不可能是蝴蝶，就算他不是昆虫学家也能看得出来。

据说七千年前人类的科技水平之高完全超越现代人想象的范畴，因此触怒神明，招致灭世的洪水。作为那个时代最伟大的术士之一，千年公制造方舟以使人类躲避灭顶之灾。但在方舟中诞生的新人类却站到了圣洁那边，信仰起曾经想要毁灭人类的&ldo;伪神&rdo;。旧人类的遗民‐‐诺亚一族憎恨着圣洁，因此同样视新人类为敌。【注2】

当圣洁开始使用人类作为武器时，千年公便开始制造同样以人类为原料的恶魔。

救人的东西，杀人的东西，全都在千年公手中诞生。如果神的标志是同时具有创造与毁灭的权柄，那么千年公就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这&ldo;蝴蝶&rdo;也必定是千年公的造物。

&ldo;看，果然与你的气质相衬。你以前总是抱怨杀人的时候弄脏手套，以后就用这个吧。它能把血和肉吃得很干净，吃多了还能进化哦。&rdo;千年伯爵说。

&ldo;很合我意，&rdo;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杀人了，&ldo;谢啦，千年公。&rdo;

他张开手，蝴蝶扇了扇翅膀，轻巧地没入手掌中，看不出一丝痕迹。

&ldo;还有别的事吗？&rdo;

&ldo;这么急着走？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喝杯茶吗？&rdo;千年伯爵揶揄道，一副茶具凭空出现在桌上。

他镇定地笑了一下：&ldo;怎么会呢？这是我的荣幸。&rdo;

今天的千年公让他感到分外不安。她和席鲁巴才离开没多久，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千年公注意到吧？

千年伯爵摇了摇手：&ldo;开玩笑的。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还有得忙。罗德在外面，让她送你回去。&rdo;

&ldo;那我就不打扰了。再会啦，千年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