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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龙凤胡同口那一家。&rdo;黑脸警察说。

记者贾赶到医院时，正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往太平间推一个人。他急走过去，亮了一下工作证，那两个推车人停住脚望他，他们都戴着口罩。

&ldo;是刚才送来的那个人么?&rdo;记者贾问。

两个人冲他点点头。

他走上前，掀开那块蒙着的白布，他看见这人身上缠满了绷带，脸色灰白。

&ldo;他说过什么没?&rdo;又问。

&ldo;他说钱被抢了。&rdo;其中一个答。

&ldo;就这些。&rdo;又问。

两人一头。

记者贾挥了一下手，两人默默地推起车又往太平间里走。

他再赶到现场时，那里的人已经散了。刚才一片乌血的地方现在只留下一片闪亮的水迹。他看见胡同里一个老太太鬼鬼祟祟地向他张望，他走过去，老太太瘪着嘴冲他笑。

&ldo;大妈，您见到凶手了吗?&rdo;他这么问。

老太太左右张望一下，肯定地点点头。

&ldo;这么高，这么胖，红脸，像刚喝过酒。&rdo;老太太比划着说。

&ldo;就一个?&rdo;他问。

&ldo;一个。&rdo;老太太非常肯定，&ldo;我就站这练气功，那人就&lso;噗噗&rso;几刀。&rdo;老太太做着刺杀的动作，样子挺激动。

&ldo;你对警察说了吗?&rdo;他又问。

老太太摇头。

他走了几步，听见老太太在身后说：&ldo;记者，登报。警察抓人。&rdo;

他又回头看老太太，老太太&ldo;咣&rdo;地一声已经关上了大门。

他回到办公室，别人已经下班了。他走到靠窗口那张折叠床上，躺下，又坐起，抬起身又向对面第四层望了一眼，那里空空荡荡，已不见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