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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季与晞偏着脑袋等着苏辞的回答，对面的男人却面无表情的扫过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扬扬手，从旁边拿起刚刚她盖在身上的浴巾，随手朝她扔过去，一把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连同盖住的，还有那片裸'露在外的皮肤。

季与晞挣扎了一下，一把揪下脑袋上的浴巾，露出个眼睛来，伸手抗议：“干嘛呀！好看的睡衣不应该得到它应有的权利吗？！”

苏辞不为所动的抬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但也只有那么几秒而已。男人挑唇：“应有的权利是什么？”

没料到对方会出口反驳她，季与晞愣了片刻，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或许是被人欣赏的权利？”说着，她更加肆无忌惮的把睡袍拉开了一点，踩在沙发上转了一圈，让对面的人能全方位感受到她睡衣的美貌。

多好看啊——

吊带的，颜色也很少女心。就是浴袍有点煞风景，下次得换个清凉点的盖住。

小姑娘嘴里哼着歌，冲着苏辞摆了摆身子。

“别一天到晚弄些乱七八糟的。”苏辞的神色难得正经了些，目光依旧是散的，没有汇聚到季与晞这边来。“自己穿的什么样难道心里还没数吗。”

他这话的口吻其实挺温和的，意思也就跟表面上说的那样。自己穿出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什么样子了。

但是听到季与晞的耳朵里，就带了另外一种意味。

她低着头往下面扫了一眼，身前的地方平平坦坦、空空荡荡，令人绝望。从这个位置，依旧能看见自己圆润饱满的脚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季与晞当即脸就垮了，气到跺脚。

她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盯着苏辞，刚准备咬牙切齿的说点什么狠话，眼睛往旁边一瞟，却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男人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她的原因，总之比刚刚看起来，沾惹上了一抹绯红。

季与晞昂起脖子，心中窃喜：“你看你自己！”

苏辞：“？”

季与晞：“你耳根那么红怎么回事！”

正当她继续准备讨伐某人时，整个客厅的灯光突然灭了。顿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在周围。季与晞的手垂在身侧，踮起脚尖往窗外看了一眼。

居然连路灯也灭了。

小姑娘的表情还在发懵，她摸索着沙发的边缘，从上面慢慢挪下来，又试图在旁边摸了几下，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黑暗中，就连苏辞的影子好像都被削弱了几分。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身旁的东西也慢慢的透露出轮廓来。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季与晞看见了苏辞的身影。她也顾不上散落在沙发上的浴袍，踩着拖鞋，不确定的喊了他一声：“苏辞？”

房子本来就大，从而一旦陷入黑暗，也就显得愈加的恐怖。

季与晞的脑子里又回想起《第八种人格》那部电影，各种情节又再次浮现在她眼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朝苏辞那个方向径直走过去，伸出手，努力想够到什么似的。

下一秒，男人朝她张开手臂，抓紧了她的手指，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