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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错就错在将两者全部寄存在爱人那里,才会落得一无所有的境地。
如果她能早点遇到小家伙,早点将这番话转述给母亲听,会不会……
沙九言自己便忍不住打断这可笑的逻辑。她的母亲选择离开的时候,小家伙都还没出生。还在排队投胎的路鹿又能改变什么呢?
但她莫名有些相信敖天玲的话了,从前她失去的那一部分是可以在未来的某时某刻得到填偿的。
仰起头,沙九言的眼泪终究还是流淌下来。人前人后,她都记不得上一次掉泪是什么时候了。
路鹿没想到她的发言会把对方整哭,沙九言今天整个情绪的确很不对头。这个女人就连落泪也是静默的、克制的,路鹿无比希望有一天她能趴在她的怀里肆意地、酣畅地好好宣泄一把。
她应该给她这样的支持和底气,尽管现在还不能。
路鹿退而求其次地伸手揉她的耳垂,都说这是个非常安慰人的动作。
却没料到只将将碰了一下就让沙九言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般地骤然弹开,望着她的瞳仁湿漉漉的,溢满惊愕:“你干嘛?”
带着些许哭腔,落在路鹿眼底,萌态毕露。
路鹿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耳垂柔软饱满的触感,她换了另一只手取出纸巾递给沙九言。
头先憋得有些狠了,导致沙九言一边拭泪,一边小声抽泣着解释:“抱歉,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路鹿温柔地笑望着她,她觉得自己委实不厚道。比起怜惜心上人的涟涟泪水,她反倒是被对方抽抽噎噎的可爱样子萌得不要不要的。
沙九言
,你总说自己不够好,总说自己不值得,但真正不够好或不值得的人是不会将对自己的奚落之词挂在嘴边的。
我其实都知道。
我知道你背负着让你感到痛苦甚至是窒息的往事。
很高兴你走出来了一半,另一半请让我陪你一起。我希望你心里住着的大女人和小女人都能有恃无恐。
。……
托着个腮帮子,昨天的事让路鹿觉得如梦如幻,一点儿也不真实。
她自己傻也就算了,沙经理还陪她一道犯傻,俩人竟在密闭闷热的电梯里蒸了半个多小时的桑拿。
沙经理熟没熟她不晓得,但她自己被蒸得红艳艳、热辣辣的,像从高压锅里捞出来似的。
昨天把自己热坏了,故而今天她罕见地只穿了件polo衫。凉快才是硬道理。
至于后来她们又说了什么?
嘿嘿,吝啬的小鹿怎么可能拿出来同大家分享,当然是自己藏着品味啦!
她和沙经理……
沙经理虽然对她还有所保留,但她已表明全部心迹。路鹿觉得自己做得很好,特别好。她该给这个受过伤的女人更多主动。正如她一开始设立的目标,义无反顾地守护她。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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