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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1页）

&ldo;恩。&rdo;萧凤溟淡淡应了一声。

林公公见他神色平静，不由又加了一句：&ldo;皇上放心，娘娘一定会挺过去的。太医们都说娘娘身上的毒虽然发作快，但是现在已经清理干净，无碍了。&rdo;

萧凤溟纯黑的眸中涌过自己也不明白的痛色，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地说：&ldo;朕答应过她，绝不会陷她在危险的境地，但是却一而再地食言。林伯，朕这样的皇帝是不是太令人失望了。&rdo;

林公公一怔，他自萧凤溟太子之时就已经跟随伺候他，当萧凤溟年纪小的时候，经常一口一个&ldo;林伯&rdo;，当他渐渐长大，气度渐渐沉稳，称呼他变成了&ldo;林公公&rdo;，疏离有礼。他是个沉稳的帝王，但是自从夜半知道聂无双中毒呕血时候，林公公见到他生平几乎未曾见过的景象：皇帝心慌了。

&ldo;皇上不要想太多了，碧嫔娘娘醒来不会责怪皇上的，毕竟在宫中……唉，这种事太多了。&rdo;林公公叹息地道。

萧凤溟的手指掠过聂无双紧闭的眉眼，许久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

聂无双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痛苦的噩梦，醒来时，浑身还带着那夜的剧痛，她动了动手指，在一旁看顾的夏兰一怔，顿时惊喜叫道：&ldo;娘娘醒了！娘娘您终于醒了……&rdo;她喜极而泣，拉着聂无双呜咽起来。

聂无双试着挣扎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ldo;娘娘不要起来，太医说娘娘身上的余毒还未清理干净，还得过两天……&rdo;她还未说完，聂无双已经紧紧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吃力地开口：&ldo;去……叫杨直来！&rdo;

不一会，杨直匆匆走到她的榻边，跪下道：&ldo;娘娘有什么吩咐？&rdo;

&ldo;查……查出是谁要害本宫了么？&rdo;聂无双倾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阴影，她还未忘记昨夜的凶险，那灵与魂几乎生生痛离了自己的躯干的感觉。

&ldo;还未查出来，昨夜皇上赶来，已经下令彻查，把煎药的内侍送入了宫正司，相信不久他就会开口供出谁是主谋。&rdo;杨直道。

聂无双扶着胸口，在那还火辣辣地痛着，她美眸中迸出冷冷的杀气，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ldo;这一次不论查出是谁，本宫……都要她死！&rdo;

还未到夜间，宫正司就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煎药的内侍在宫正司中被人勒死，而宫正司才刚提审过他一轮而已。这个消息传到了&ldo;永华殿&rdo;的时候，聂无双正靠在萧凤溟的胸前喝药。

药汁辛辣苦涩，已经空了一天的胃因为这药而越发难受。她看着脸色骤然铁青的萧凤溟，再看看战战兢兢禀报的内侍，忽的冷冷地笑了起来。

萧凤溟再问了几句，勃然大怒：&ldo;好好一个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竟然死了！叫宫正司的司监来见朕！&rdo;

他说完怒而拂袖而去。聂无双依在床边，苍白的唇边勾着一抹似笑非笑。杨直上前：&ldo;娘娘这事恐怕又会成了无头的公案了。&rdo;

&ldo;不……&rdo;聂无双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寒冷，令人胆寒：&ldo;本宫知道是谁了。&rdo;

杨直一怔：&ldo;娘娘真的知道是谁？但是这线索在煎药的内侍身上，而他已经不会开口了。&rdo;

聂无双清清冷冷地笑了起来，中毒过后，身体的虚空令她的脑子越发清晰。她慢慢地道：&ldo;死人不会开口，但是死人这件事却能让人知道很多东西。比如，是谁要害本宫。&rdo;

她美眸因为瘦而越发幽深：&ldo;在后宫能在宫正司堂而皇之杀人的不会超过五六个，第一高太后，第二个皇后，第三个是淑妃，第四个就是……&rdo;她看了杨直一眼，那一眼的冷连杨直这般历经风浪的宫中老人都觉得心头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