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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第2页）

&ldo;聂妹妹！&rdo;敬皇贵妃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的眼泪纷纷滚落：&ldo;你……你怎么会到了这里？&rdo;

聂无双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手抽了回来，继续浸入冰冷的井水中慢慢地洗衣服：&ldo;娘娘还是回宫吧。这里不是娘娘应该来的地方。&rdo;

&ldo;聂妹妹！&rdo;敬皇贵妃见她不理会自己，大急，把她拽起来：&ldo;你说的是什么话！走，我带你去见皇上，问问他为什么要把你放在这个地方。&rdo;

聂无双沉默地挣开敬皇贵妃的手，抿了抿散乱的鬓发，淡淡道：&ldo;敬姐姐若是可怜我，就不要来这里了。&rdo;她顿了顿，慢慢道：&ldo;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rdo;

第五百九十二章又是一年上元夜

她的疏离与冷静令敬皇贵妃不由得一怔。

聂无双绕开她，继续去提井水，然后坐在木盆边洗衣服，木然的木槌声一声一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敬皇贵妃呆愣了半晌，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槌丢在地上，怒道：&ldo;什么应得的？聂妹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要落到这样的下场？你去与我见皇上，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rdo;

她拉起聂无双就要往外走。

张嬷嬷连忙上前，拦着她的去路，谄媚笑道：&ldo;皇贵妃娘娘，罪妇聂无双不能就这么走了，没有圣旨和口谕，这罪妇是不能离开永巷的。还请皇贵妃娘娘多担待一点……&rdo;

敬皇贵妃气极，推开挡在面前的张嬷嬷：&ldo;本宫今日就是要带她离开，你可知她是谁？她是皇后！累&rdo;

张嬷嬷眼底掠过一丝嘲讽，怪声怪气地说：&ldo;奴婢知道她是皇后，但是她不是叛了皇上吗？所以才要在这永巷中接受惩处不是吗？皇贵妃娘娘，你可不要让奴婢们因看守不力而担当了冤枉罪名。&rdo;

敬皇贵妃怒道：&ldo;滚开！本宫……&rdo;

她还要再说，聂无双按住她的手：&ldo;娘娘，我不走。&rdo;

她又一次挣开她的手，拿了木槌又继续洗衣服：&ldo;娘娘你走吧。我在这里很自在。&rdo;

敬皇贵妃看着她尖而瘦的下颌，苍白脸上的一双大而漆黑的美眸木然而无表情，心中一阵剧痛：&ldo;你……你……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要这样，难道都要死了才甘愿吗？&rdo;

聂无双微微一震，木然的眼中有了点滴亮光，她看着痛哭的敬皇贵妃，低声问：&ldo;他……萌&rdo;

敬皇贵妃擦着眼泪，呜咽：&ldo;睿王他在天牢，我叫他写一份悔过的折子，他也不写……你们一个个都这样，难道要死了才觉得痛快？&rdo;

聂无双手中的木槌掉在木盆中，她愣了半天，捡起来，淡淡道：&ldo;他是不会写的。&rdo;

&ldo;可是他是皇上最喜欢，最信任的弟弟！你们都那么自私，你可知皇上心中有多痛！&rdo;敬皇贵妃流着泪看着聂无双：&ldo;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他一定要反？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rdo;

聂无双无意识地搓着手中的脏衣，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ldo;他在错的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所以只能继续走下去。就如我，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该来应国，不该进宫，不该……爱上皇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