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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沉简直不记得他是怎么买果汁回来的,叶轻的身体如同被践踏的雪地,融化的雪水混着泥,他身处这片人为造成的泥泞,正踩得嗒嗒作响。
他要为自己找个合适的身份毁灭一些东西。
报复嘛,他最擅长了。
但这个身份只有她能赐予。他在心里一遍遍模拟着那种场景,一遍遍修改着她醒过来他问她的话:“叶轻,你愿不愿意……”
不行,太庄重了,她会逃走,那就用计谋困住她,让不算誓言的誓言成真,威逼利诱,无论如何,他都得让她答应了。
叶轻醒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床头放着葡萄汁,褚沉正透过玻璃窗看着半阴天光下的飞燕草,那是暮春播下的种子,开着深蓝色小花,和蜀葵一样,开得烂漫热烈。
淡蓝色帘子将此处与外界隔开,狭小空间里的风吹草动很容易被察觉,但褚沉却没有转过来看她。
叶轻和他在一起觉得安心,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的没话找话变得多理所当然。
她问道:“怎么没有去上课呢?”
“物理课,去了也是我讲,不想去,我想偷懒。”褚沉仍旧注视着窗外,手指轻敲玻璃,和她解释孟乔走前说的话:“现在给你的药是镇痛的,还有药膏,涂在伤到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一觉醒来,身体的痛楚的确减轻了很多。液体滴答滴答落在橡胶管里,微凉渗透进她的血管。
她想坐起来,胳膊拧过去,费着力要给自己背后垫个枕头,褚沉总算回过头来,他手臂伸过去握住她的肩,她细瘦的锁骨靠了上来,少年另一只手搭着高高的靠枕,搭好后,女孩舒服地陷了进去。
“叶轻啊,他们这样对你,你想过报复你的父母吗?”开门见山的开场白,他得要知道她的底线才能开出最合适的价码。
他怎么如此聪明,她就知道瞒不过他,她的秘密被别人猜到,结好的痂被他直白撕破,叶轻感到无所适从的凄凄切切,她是不是真的很可怜。
褚沉的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即将引发一场他意料之中的雪溃,要么说他不择手段呢?因为他也不能游刃有余地确定能否得到她。
褚沉将她紧紧抓住床单,以致血液倒流的手用了巧劲掰开。
看来以报复为前提对她来说过了,他的女孩从来没想过伤害他人,他有些苦恼,却又向往着她,她总有一种让他目眩神迷的无瑕。
褚沉将颤抖的少女抱住,按在怀里,退了步,撤了码:“对不起,别怕。我换个说法,你想不想离开他们?”
像是听到天外之音,叶轻喃喃自语:“可以吗,我真的能离开他们吗?我怎么才能做到。”
“阿轻,我会帮你做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伊甸园的蛇诱惑叶轻吃下那颗不能回头的果实,吐着信子舔舐着他的女孩的苍白脸颊。
许是那颗果子太甜美,许是那蛇太会蛊惑人心,处处直击要害,叶轻被诱惑了,她吃下了那颗果,都来不及嚼碎而囫囵咽下去。
“我要离开他们,我要你帮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要我有的。”少女将脑袋搁在他的颈窝,手指揪着少年的衣摆,祈求他。
他得偿所愿,轻笑吻着他颈窝处毛茸茸脑袋和小巧的耳朵,慢慢梳理着女孩的头发,再慢慢开出代价:“代价就是让我操你,可以吗?”
“什么意思?”叶轻不懂,抬起头目不转睛着问他,天真的小动物眸子里盛满了不解茫然。
“操你就是和我睡觉的意思。”他听见自己这么向他的女孩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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