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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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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鼓击响，县令从东门出来。

方拭非被带到堂上。县令县尉主簿，皆已就位。那位国子司业，因作为证人，站在一侧。

他官居四品，自然不用像方拭非一样，在堂下下跪待审。

他看方拭非眼神疏离，神情淡漠。

县令眯着眼睛看向衙外，疑惑道：&ldo;怎么那么多人?&rdo;

这拘提个方拭非，还顺带引了那么多人来?

为首的衙役走上前，到他耳边轻言两句。

县令眼睛瞪圆，头微微后仰，转着眼珠看向他，求证道：&ldo;户部尚书?&rdo;

衙役点头。

县令舔舔嘴唇，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拿过惊堂木，敲在桌上。

&ldo;堂下何人?&rdo;

&ldo;方拭非，洪州人士。&rdo;

刚开审没多久，听完证人证言，就有门吏来报，御史公与户部尚书来此。

那县令闻言长吸口气。

他虽是京师县衙，但与尚书省、御史台如何能比?自就任京师县令以来，匆忙间见过几位上官数次，却并无多大交集，更别说这二人同临衙门了。

他深深看了方拭非一眼，随即离座迎接二位。

御史公冷面，户部尚书却很和善。

他抬手笑道：&ldo;你们继续，我二人不过前来旁听。不必在意。&rdo;

县令诚惶诚恐地命人在旁边加了两张椅子，一番恭维应酬之后，才重新开堂。

堂外众书生已经站不住了。看热闹的人更是兴致盎然。

几位公子被人潮挤着，听不清里面的对话。但见御史公和户部尚书双双到来，便知大事不妙。

钱公子沉声道：&ldo;我们怕是被这方拭非给骗了。&rdo;

国子司业同是这样认为，脸上表情都快挂不住了。两手揣在袖中，用力交握手，正在怀疑方拭非的身份，并犹豫是否要随意寻个理由，将此事揭过去。

可他已经行至刀尖，连自述也说完了，该怎么改口?

县令拿起惊堂木，顺口又问了一遍：&ldo;堂下何人?&rdo;

出口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