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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回办公室泡了一壶茶,三两口喝完后就跟坐在座位上啃鸡腿的孙小丁说:“我估摸着时间该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孙小丁手里拿着一只卤油鸡腿,嘴里还包着肉,眼神示意自己把这只鸡腿啃完了就去。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你再吃下去,都得胖成猪了,你知道吗?”江砚毒舌的开口,自己嘴里也在分泌口水,不行,最近自己吃了太多的夜宵了,感觉自己的腹肌都在慢慢的消失下去,线条都没有之前的那么层次分明了。
“我靠,江队你就是嫉妒我,你自己吃不到就不想让别人”吃,过分,哪有你这么当队长的。”孙小丁快速的啃着手里的鸡腿,眼神不满的看着江砚,她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吃东西,吃各种美食。
“再多说一句话,你今后的零食爸爸我都给你断干净了。”江砚头也不抬,凉嗖嗖的说。
“别啊,爸爸,我们刑侦队本来就经常熬夜,江队你还把我的伙食费给断了,这是逼良为娼,不给我活路啊。”孙小丁大声哀嚎着,李蒙蒙也在旁边用眼神示意自己同意孙小丁的说法。
他悠闲的在座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身子慢悠悠的转着椅子,两只腿相互交叠着,脚上还是昨天去夜色酒吧的时候特意穿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不过现在已经脏的不像样子了。“今天审讯完我必须得洗一个澡,感觉身上的味道都快馊了。”
江砚在宋瓷家里没好意思用别人女生的厕所,毕竟他们只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点。堂而皇之的享受一个女人的私密空间,就好比同意她是我的女朋友一样,江砚还是很守男德的,像他这么好看又帅气的男人,更应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一把把嘴上的鸡油揩拭干净,孙小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和吗,面容。作为一个庄严的人民警察,是不能够在犯人面前漏出一点瑕疵来。
“你给老子漱漱嘴,隔老远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卤鸡腿味儿,不知道的意味是你在用美食诱供犯罪嫌疑人呢。”
“好的,好的。”
审讯室内,李招娣在散冰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颓废的懒散,这些都是散冰后的症状,但这个情况下也是可以审问的,江砚他们准备趁热打铁,抓紧将手里的这个案子结了,大学生被杀一案在当地受到了很多的关注,毕竟滇州很少碰上凶手这么泯灭人性的案子了。
“姓名。”
“李招娣。”李招娣半坐半躺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看着虚空,余光看着对面的警察。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胡婷的?”
李招娣痴痴的笑了起来,“她啊,也是一个苦命人,不过是和我一样,在家里是一个累赘一般的存在。”
李招娣细细的说了起来,她和胡婷是在另外一家酒吧认识的,那时候她只不过是走场子,每天不会在固定的场子里陪酒,属于一边玩一遍挖掘金主。那时候,她第一次看到胡婷的时候是在她的一个熟客旁边,她只是兼职服务员,端一些酒水,不小心将托盘里的酒洒到了那位客人身上,蓝色的水渍在纯白的衬衫上十分显眼,胡婷在旁边一个劲的鞠躬道歉,眼神里充满了不知所措,她坐在旁边抽着烟,看着。
那位客人是酒吧里的常客,很快领班就将胡婷骂的狗血淋头,她看见胡婷快要哭了,也知道这种女的都是出来兼职做服务生,不卖的。她注意到胡婷的帆布鞋开胶了,想起了自己初来滇州的省会城市的时候,也是一双鞋都穿断了胶都没舍得扔。自己走过去娇笑的开口道:“哎哟,别让一个服务员给败坏了兴致嘛,人家今晚还想多陪陪您呢,等会我陪你去唱歌怎么样啊。”
那位客人一听,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自己也不在乎这一两件衬衫,嘴上说着不计较了,也不让她赔钱了。胡婷看到是客人旁边的那位陪酒女给解的围,眼神里透露出了感激。
就这样,一来二去便熟了起来,胡婷知道,李招娣是家里的老三,家里生了五个,终于在最后一个是儿子,李招娣在家里根本就不受父母的待见,在读到初中时,父母就不愿意给钱让她读高中,确有钱给儿子上补习班。
李招娣也知道胡婷在家里的境遇和自己不相上下,胡婷家里在给了胡婷大一一年的生活费和学费后就不管他了,头上有一个哥哥,整天在家里啃老,父母总是向着儿子多一点,他哥哥把家里的钱都拿去做投资了,可每一次都是打水漂。
胡婷没办法,为了完成自己的学业,只好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不停的打工赚钱。“至少比我好,知道赚钱读书。”李招娣想着,不像自己,自己赚钱了就只能往家里寄钱,自己身上也留不下几个子儿。
可有一次,胡婷很着急的问她,有没有十万块钱,胡婷的哥哥在外面拉人投资做项目,自己亲戚家的人都拉来投资。胡婷也劝过哥哥,不要再去做一些是是而非的项目了,只会打水漂。
他哥哥不屑的看着他:“别以为你多读了几天书就什么都懂,我这个项目那可是能够一年净收入合计高达几十万呢,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
胡婷根本就劝不动她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哥拉着周围的亲戚入手,果不其然,在这个项目的三个月后,投资方卷着钱跑路了,他们自己压根就没有赚到钱。
农村里都是沾亲带故的,不少亲戚上门要债,自己哥哥借故出去打工躲债,只剩下父母在家里应对,胡婷不忍心,打电话劝他哥回家,哪知道他哥直接给她谈了一个亲,让她嫁给村里的一个智障儿,那家人看上了胡婷读过书,想必生下来的孩子也会聪明一点。
父母打电话让胡婷退学回来结婚,胡婷死活不肯,隔三差五胡婷就能接到她父母和哥哥的电话,甚至有一次,他哥直接到学校蹲点,想把胡婷绑回来,要不是胡婷眼神好,可能现在已经在苗寨里结婚了。
“就这样,我干脆直接介绍她去做陪酒女,来钱快。现在很多老板都喜欢大学生这种调调,”李招娣说着,停了下来咽了咽口水,自己说话过多,从进来就没有喝水,嗓子变得沙哑起来。
“长官,我可不可以喝一杯水再接着说。”李招娣看着李蒙蒙讨好道,她知道,这里面就只有李蒙蒙比较好说话,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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