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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趁陶燕坤上楼换衣服，向也对吴妈旁敲侧击。

向也来这里久了，吴妈差点忘了他原来是公司里的保安，只不过暂时被陶燕坤借调过来。

吴妈说：&ldo;认识啊，怎么了，帅小伙一个呢。&rdo;

向也对&ldo;帅小伙&rdo;持保留态度，敢情年轻一点的在吴妈眼里都是小孩。

&ldo;人怎么样？&rdo;

吴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怎么问起康力来了呢，说要给你介绍姑娘都没见你这么上心。&rdo;

向也说：&ldo;相亲当然没工作重要。&rdo;

吴妈边说边摘菜，闲聊丝毫不影响效率，&ldo;康力怎么了，给你穿小鞋了吗。不应当啊，你长期在这边对他又没什么影响。&rdo;

吴妈的七拐八绕和陶燕坤的当真是一脉相传，没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向也只好直接问：&ldo;他来公司多久了？&rdo;

&ldo;好几年了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没怎没去公司。&rdo;

向也还想问康力以前那位为什么不干了，估计没戏，登时比她手里的菜叶还蔫。

&ldo;不过我听说过他的八卦。&rdo;吴妈发挥中年大妈的特长，说：&ldo;我听说啊，他跟管人事的虞小姐是一对。&rdo;看到向也糊涂的样子，吴妈继续给他解惑，&ldo;就是送你来这面试那位美女虞丽娜，记得吧。&rdo;

向也表示怀疑，&ldo;吴妈，你不是说你没怎么去公司？&rdo;

&ldo;哎，我是没怎么去公司，但不代表我没眼线是吧。&rdo;吴妈鹅一样笑，&ldo;我们那舞蹈队是干什么的，你以为单单跳跳舞吗，平常不聊天联络感情？那里面不知道有嘉汇多少员工的妈呢。&rdo;

向也受教地点点头，&ldo;消息准确率有多高？&rdo;

&ldo;总不会空穴来风吧。&rdo;吴妈把菜篮里摘好的菜理了理，摘出来的梗聚到一块，&ldo;老实说你打听康力做什么？&rdo;

向也打趣道：&ldo;谋权篡位，信不信？&rdo;

吴妈又发出不能自已的咯咯笑，一副&ldo;就凭你&rdo;的神情。

向也不怒反笑，&ldo;还有其他吗，最好是他的升职史之类的。他是我的奋斗目标呢。&rdo;

吴妈拿着菜篮站起来，顺便把菜梗一抓丢垃圾桶里。

&ldo;下回我给你留意一下，不过康力那么古板严肃的人，听说公司真没什么跟他交好的人。&rdo;

向也拇指以外手指相扣，两个拇指互相绕这，像脑速一样越来越快。

别人能知道康力跟谁交好就怪了，真要有亲信，也不会让人看出来。可虞丽娜怎么回事，向也只记得她打扮艳丽，一直没机会了解是个怎样的人。

至于要不要告诉陶燕坤，向也决定暂时压下不提。他没证据证明康力在追杀他，也怕他反咬一口，陶燕坤刚对他建立的信任将会是又摇摇欲坠。

向也躲在李星波那里的几天，明辉也没有闲着。

他给虞丽娜出了一道难题，让她打听陶家这幅据称出自冯耀月之手高仿画作的来源。

这真真正正难倒了她。

要知道赝品虽不是什么黑市交易，许多人也会买高仿画作回家当装饰品，这是知情交易，也有不少以假充真的假货市场。无论哪种，共同点都是仿制作品不具姓名，分辨不出出自哪位画师之手，这也是赝品没有灵魂的原因，仿制得再相似，也逃不过山寨的污名。

当然她也可以拿冯耀月的照片去打听，但目标太明显，万一冯耀月逃走后曾报过警之类，难保不会落下线索给警方按图索骥。

赝品没有灵魂却还是有价格，虞丽娜按鉴定师给的估价，筛选出几个可能的画商。

也可能天怜美人，虞丽娜瞎猫碰上死耗子，问的第一位便在三年前收过这样一幅赶集图。

&ldo;我记得很清楚，是个中年美人，但气色不是太好。&rdo;画商说，&ldo;当然我印象深刻不是因为她的相貌啦，是因为她说画是她作的，可价格开得很低，相对市价实在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她说自己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才卖的，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