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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你是说，这些鸡奸的家伙回到莱恩以后会说&lso;何罗和埃尔丁他们又一次赢了我们&rso;，对吗？&rdo;

&ldo;对，是诸如此类的话。&rdo;何罗点头说。

&ldo;哼！&rdo;埃尔丁一脸怒容，&ldo;你当然该知道很可能会有那么一天，今天逃走的这些莱恩类中的一个，举起他的剑穿透你的后背‐‐或我的？&rdo;

&ldo;可能会，&rdo;何罗说，&ldo;但不是今天，对吧？&rdo;于是埃尔丁怒气冲冲地转向了莫利恩，&ldo;你怎么想，小姑娘？这俩人是不是疯子？&rdo;

&ldo;也许他们是疯了，&rdo;她握住了他的一只大手，&ldo;也可能他们没疯。但是如果那些角兽‐‐以及所有其他黑暗中的生灵和人类‐‐没有在这儿做坏事，那么何罗。埃尔丁或者还有德&iddot;玛里尼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这儿再也没有什么需要与之战斗的，那么漫游者，你将怎么办？不再探索了吗？梦谷之中不再有任何危险了吗？&rdo;

&ldo;我，&rdo;何罗开口了，他想改变这个话题，&ldo;我将去塞兰恩，去负责一艘库兰斯赠给我的空中游艇，从巴哈那装上几个可爱的少女，驶向一个遍地是宝石的小岛，那座岛离‐‐&rdo;

&ldo;但是你现在只是在空谈，&rdo;埃尔丁说，&ldo;什么？给我一艘空中游艇，一个满地是宝石的小岛，一个可爱的姑娘‐‐还是留给你自己吧！&rdo;

但也仅此而已。漫游者目送着那艘黑船消失在北边灰色的地平线上，虽然他神情间依然忿忿不已，却没有再抱怨指责了。

当德&iddot;玛里尼将时钟飞船停在尸布二号的甲板上时，拉斯已经飞向萨拉里恩了，当他、莫利恩和探索者走进舱内时，祖拉简短地欢迎了他们：&ldo;嗬，探索者一类！咱们两方合作成功了。至少看起来是。&rdo;然后，她直视着德&iddot;玛里尼的眼睛，又说：&ldo;但是你的心肠似乎太软弱了，你完全可以把那第三艘船烧成灰烬。我不会像你那样愚蠢的。&rdo;她的目光随之越过船边的横杆，投到下方；在火山斜坡的底部，她和拉斯的猎物已成碎片，散落在嶙峋的岩石之间。

&ldo;不是心肠软弱，祖拉，&rdo;埃尔丁立刻回应道，其他人甚至都来不及插话，&ldo;而是心胸宽大；不是愚蠢，而是富于同情心，这其中的区别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我们并不嗜血成性！&rdo;

何罗略有些夸张地抓挠一下他的鼻子，借此掩饰笑意；当祖拉多少有些明白他点头的意思后，她愠怒了：&ldo;我看你们都没少点什么。我还认为那些角兽会把你们吃掉。&rdo;

&ldo;我想也许是他们咬不动我们的厚脸皮，&rdo;何罗说，&ldo;事实上，他们并不想吃我们，而是想把我们作为克突尔胡恐怖引擎的燃料扔进火山口中。我们应该谢谢你告诉探索者到那儿去救我们。&rdo;

&ldo;哦？&rdo;她扬起了眉毛，&ldo;还是省了你的感谢吧，梦幻者何罗，我们不需要太友好了。当时德&iddot;玛里尼并没有给我其他选择，而且，我考虑的也不是你们的安危。&rdo;

&ldo;祖拉，&rdo;埃尔丁说，&ldo;你总喜欢装得很强硬，但是让我们正视事实吧：从你第一次遇见何罗开始，你对他的心就变得温柔了。如果可以，就否认这一点。&rdo;

祖拉甜甜地笑了，或许这是因为他们不够了解她才这样认为的，但是她的黑眼睛中确实出现了鲜红色的亮点，而且毫无疑问她那黑色的心脏上也会有。&ldo;我以一颗温柔的心对他，对你，对你们所有活着的人，&rdo;她说，话语中透出甜蜜，但是马上就尖刻起来，&ldo;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柔软的土地！一排挨一排：在我的查尼尔花园中腐烂成六英尺厚的潮湿土壤。&rdo;

死神从祖拉的灵魂中往外看，作为人类，莫利恩，探索者何罗和埃尔丁以及尸布二号上的所有船员，都退后一步，离她远些，&ldo;怎么？&rdo;她大笑道，&ldo;如果盖吉把你们都送进那个死h机器中，你们对我还有什么用？如果让那些角兽们嚼碎了你们的骨头，那你们还怎样为我所用？但现在‐‐你们这些愚蠢的搜索者们和其他人，总有一天会按照我的意愿替我服务。如果我运气好的话，你们将无一幸免，到那时我们可以再谈谈温柔的心，漫游者埃尔丁……&rdo;

他们乘着祖拉那艘酷似棺材的船回到了查尼尔花园‐‐花园的海拔很高，以减轻来自地表的恶臭‐‐那艘古怪肮脏的船目前正载着库兰斯的手下。但是在他们回到塞兰尼恩之前，又一件麻烦事来了，萨拉里恩地区与祖拉地区靠得很近，事实上如果乘时钟飞船，转眼间就能在两地之间走个来回。而现在在萨拉里恩的某个角落里，阿塔尔的&ldo;奇怪的想法&rdo;‐‐也许是在伊利西亚受到的启发‐‐已经到达地面，甚至已经得到了回答！

你们清楚萨拉里恩腹地的情况吗？德&iddot;玛里尼问探索者们。他们又一次登上了时钟飞船，轻轻松松地飞往东方。

&ldo;在大秃山那边有一片沼泽，是一个大湖干涸之后形成的。&rdo;埃尔丁说，&ldo;那里充满了沼气、腐殖质、毒菌和四处蔓延的叶子，但与其说它们是植物，倒不如说是动物还更确切些，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rdo;他微微地颤栗了一下，&ldo;我和何罗以前去过那儿，但是感谢上帝，我们永远不想去第二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