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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储藏室的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有吗？&rdo;

&ldo;是的。&rdo;她低声回答。

&ldo;这就是说，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有了吗？&rdo;

&ldo;是……的，应该是的。&rdo;沈碧云微微蹙眉，口吻略显犹豫。

&ldo;苏志文为什么要去储藏室，你知道吗？&rdo;

&ldo;是我叫他去的，我让他去储藏室拿一幅画带给我在香港的堂姐，这是我答应堂姐的，她一直想要一幅我继父黄亚柳的真迹。&rdo;

&ldo;是他一个人去的储藏室？你没陪他去？&rdo;

&ldo;是的。&rdo;

&ldo;你把钥匙交给了他？&rdo;

&ldo;我那天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酒，脑子昏沉沉的，所以回到房间交代完事情，我就睡了。是的，是我把钥匙交给他的，我让他自己去拿画。&rdo;沈碧云神情忧郁地说。

&ldo;你给他钥匙，是他要求的，还是你主动给他的？&rdo;

&ldo;当然是我给他的。&rdo;沈碧云褐色眼珠闪过一丝小小的不快，&ldo;他很少提要求。&rdo;

&ldo;你后来还见过他吗？&rdo;

沈碧云摇了摇头。

&ldo;既然如此，你的钥匙是怎么回到你手里的？&rdo;

&ldo;第二天早晨它放在我床头柜上。&rdo;

&ldo;你对此怎么想？&rdo;林仲杰问道。

&ldo;我想是小苏放在那里的。&rdo;

&ldo;苏志文有没有跟你说，他去香港是乘哪班飞机？&rdo;

&ldo;他说是早晨7点40分。&rdo;

&ldo;他晚上有没有回房间？&rdo;

&ldo;他说要赶一大早的飞机怕吵醒我，所以晚上睡在书房。&rdo;沈碧云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在为什么事情惋惜。

&ldo;你后来有没有去过地下储藏室？&rdo;

&ldo;没有。&rdo;

&ldo;有人在储藏室里拿过东西后，你不进行核对吗？&rdo;

沈碧云轻轻笑了笑，好像他提了个很可笑的问题：&ldo;如果他想跟我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他想获得那300万的投资，他就不会笨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蠢事，怎么也得等到投资到手后再说吧。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傻，是的，我没去核对。&rdo;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一些，&ldo;而且我的风湿病犯了，我不能下地下室。警官，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就会知道，身体是最大的限制，很多事我是有心无力的。&rdo;

林仲杰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腿，它们藏在她的裙子里，若隐若现。

他听到她又补充了一句：&ldo;其实即便志文一时贪玩多拿了一两件东西，我也无所谓。跟年轻人做伴就该做好容忍他们放纵的准备，你说是吗？警官？&rdo;

&ldo;储藏室的钥匙只有你有吗？&rdo;林仲杰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ldo;这问题你问过了，林警官，她也回答了。是的，只有她有，换句话说，现在是沈碧云女士主观认为储藏室的钥匙只有她一个人有。&rdo;简其明转过头去平静地问沈碧云，&ldo;你是这个意思吗？&rdo;

林仲杰听出简其明的话里蕴涵了多种假设，如果沿着简其明新开辟的道路往前走，面前立刻就会呈现出一片崭新的天地。但是这些假设究竟离真相有多远，谁也不知道。林仲杰知道简其明不过是想帮沈碧云撇清而已。

&ldo;是的。&rdo;沈碧云稍稍犹豫，但最后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