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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紧张,大抵都是源于漫长的等待。
她等着他来迎娶她,等着与他拜天地,甚至等着洞房夜他回来,挑起红盖头的那一刻,得以清晰地看见他的模样……
当殷璄吻上她的时候,那种紧张,被化作了难以晕开的浓情。
明明才数个日夜没相见,却感觉相过了数个年头那样漫长……
殷璄吻得有多炽烈深沉,大抵对她就有多思念。
他们不用再顾及轿子在回家的路途中走得太快,也不用再顾及在卫卿的闺房里不能多待。
他们可以尽情地拥吻,宣泄思念。
卫卿与他唇舌纠缠,呼吸凌乱,手里下意识地捻着殷璄肩上的衣裳,将他搂紧。
她像触电了一样,每被他吻一下,像带着一股吸力,皮肤便烫一下,酥麻一下。
红色的床帐不知何时垂拢来的。
她的心口有一道疤,在亵衣一落,便呈现在眼前。殷璄顿了顿,而后吻上那疤痕,唇上辗转,极尽温柔怜惜。
卫卿抱着他,手指间流泻而下的是他的长发,如他的动作那样温柔。
发丝落在枕畔,与她的丝丝缠绕在一起。
卫卿吸着气,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与方才的痴缠难耐有所不同。被他吻过的地方,滚热蔓延到心口,充斥得滚烫灼热,隐隐作痛。
卫卿瞠着眼,与灼热相反的,是一把银剑穿胸而过时带来的刺骨的冰凉,周围火光在闪烁,冬夜里好冷……她依稀抬头看见,漆黑的天空里开始下雪,晶莹的雪花落在殷璄的肩膀上。
卫卿颤了颤眼帘,眼角有浅浅的泪痕凝结。
殷璄低沉地问她,“还痛不痛?”
卫卿回答道:“痛过。但是突然回过神来,发现我仍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那么痛了。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比这还幸运的事。”
他辗转反侧地亲吻,想要抚平她的伤痕,想要承担她所受过的痛。
她浅浅牵了牵嘴角,感受得到他指下的摩挲,沙哑道:“是不是疤很难看?以后可以想办法磨平了去……”
回应她的是更炽烈的吻。
殷璄在她耳边道:“怎样都好。”
卫卿依稀笑了笑,喃喃道:“那以后你岂不是看到一次就难受一次……”
殷璄哑声道:“那是我该受的。”
卫卿心随情动,手臂勾下他的头,主动吻他。
殷璄手臂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间,他吻过她的嘴角,蓦地低沉唤道:“卫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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