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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楼操场,一旁的篮球场上还有男同学在打篮球,完全不把雪当回事。
于浊仅走到智行楼储书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悦耳的男中音从里面传来。
于浊仅进去后反手关上门,“鄂老师好。”
室内的灯光偏暖,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没有被染黄,反而保持本色,鄂曲尘就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手里拿着上次从书架上抽出的《l'êtreetlenéant》。
他循声,“你好啊,浊仅同学,过来暖暖手。”
于浊仅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疑惑之余还是走了过去。
鄂曲尘微疑惑,“你不是于浊仅?难道是姜劣?上次你们走后霍老师就来了,他跟我说你们是厅斯奈的传奇人物,连续两年稳在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名字分别是于浊仅和姜劣。”
于浊仅惊色松弛,礼貌道,“过誉了。老师,我是于浊仅。”
“嗯,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鄂曲尘笑容温润,魅力大增,他看着于浊仅,觉得他长得赏心悦目,“浊仅……我只能想到清和浊。”
“您理解的没错,就是借用了清与浊的谐音。”
于浊仅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但应该是一视同仁的。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这样。
鄂曲尘笑:“‘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杜甫的《佳人》。身为泉水,待在山里一直澄澈多好,流出山川只会被汇入的污水染得一身混浊。浊仅同学名字的寓意也是这个吗?”
于浊仅没想到鄂曲尘会就自己的名字作出这种犀利解读,甚至是有些不礼貌的。
但他应急能力强,“虽然泉水和混浊积水同流合污了,但它不染本心、不失初念,一直着力于返璞归真,所以最终会重回澄澈。”
鄂曲尘笑:“老师向你郑重道歉。”
于浊仅忙说,“没有的事,名字是客观词语,从哪个角度解读都被允许。”
鄂曲尘更加欣赏这学生,又问:“浊仅同学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读得很杂,国内国外都有触及。”
“最喜欢的是哪一本?”
于浊仅:“乔治·奥威尔的《1984》。”
鄂曲尘歪了一下头,“可以说一下原因吗?”
电炉散出的热气适宜,于浊仅只觉手心温暖,“它解释了世间一切恶行的来源——都是思想在犯罪。思想开始邪恶之后,1+1就可以等于4,而且他还会给别人洗脑这种谬论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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