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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第2页）

陆澄知道是说每月初一的时间，于是开口道：“你可知孙林孙武父子已经在偷偷卖抢劫的赃物了？第二位受害人现任太常博士，家资不菲，身上也都是好东西，尤其是一柄尺八，更是价值连城，换做是我，也会心动，更何况他们？怕不是尝到了甜头所以大着胆子又做了一案，只不过这次闹出了人命？”

吴氏喃喃道：“可我明明锁在柜子中，难不成？”

陆澄见她陷入沉思也不打扰，悄悄给赵长庆递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了。

沈介福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右眼皮一突一突地跳得厉害，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揉了揉眼睛。听到门外一个不良禀报道：“明府，陆县尉求见。”

沈介福知道陆澄正在审理之前贺太常和林二郎两起被被抢劫的案子，不知是否有什么新进展，于是吩咐道：“让她进来。”

陆澄与沈介福两人互相见礼之后，陆澄直接开门见山道：“明府，眼下澄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想征询明府的意思。”

沈介福倒是少见她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温声道：“明澈，这可不像你，怎么了？可是犯人狡猾，不愿意招供？”

陆澄摇头道：“并非如此，澄自鬼市掌握了孙家父子想要卖掉赃物的动向，而后孙武已经供认不讳，然而孙武的母亲，孙林的妻子吴氏声称手中掌握着一个秘密，希望以此换取孙家父子的安全。”

沈介福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看向陆澄道：“你答应了？”

陆澄道：“并没有，但是她提到此事事关大足年间太子家事，况且此人数年前确实与贵人们关系匪浅，澄有些拿不准主意。”

沈介福在屋中踱了几步，他在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大足年间的那场惨剧，此事无论是太子还是圣人都对此讳莫如深，他一边脑中飞速运转一边点头道：“你做的对，先稳住她，你觉得她真的知道内情的可能性有多大？”

陆澄拱手道：“此人一上来就说观察使很像之前已故的相王侧妃窦氏，她应该是第一次见观察使，语气肯定且没有迟疑，而且澄请观察使试探了她一下，看样子确实是到过相王府的，不像是说谎。”

沈介福又走了两步，突然顿住，看向陆澄道：“你说她是个稳婆？”

“正是。”

沈介福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陆澄道：“所以她想说的事，不会跟那个人的死因有关吧？”

陆澄低头道：“澄不敢妄加揣测，但诚如明府所言，此人还会知道什么别的内情不成？”

沈介福扶了扶额头，叹息道：“当年那件事一直是殿下与太子妃多年的隐痛，如果真的跟那件事有关，恐怕又是一起风浪。”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下颌上的胡须，说道：“你让本府想想，再想想。”又想起什么，问道：“这个吴氏现在何处？”

陆澄道：“正在下官小院，观察使正陪着她，下官来此先跟明府报信。”

沈介福沉吟不语，陆澄开口道：“明府，大足年间到如今已有四年，为何此人此时才将事情捅出来？”

沈介福听她此言，脑中登时清醒：方才自己光顾着想着如果真的扯出什么了不得的密辛，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引火上身，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当下赞许地看了陆澄一眼，心中暗叹：真是后生可畏。

屋外知了声叫个不停，有些喧嚣嘈杂，叫的人心情烦躁。但沈介福却入觉得自己身上阵阵发冷，他听到陆澄的提醒，开口道：“你说的不错，多半这吴氏收了什么人的好处让她保守秘密，但眼下她的儿子和丈夫有难，她也顾不得许多，想把这件事捅出来换取家人平安。”

陆澄点了点头：“那依明府所见，我们应该怎么做？”

沈介福沉吟道：“如果有人买通了她，自然是不希望这件事再捅出来。眼下吴氏已经没什么好畏惧的了，那么那个人或许会出手阻止吴氏说出当年的事情。又或者说，我们应该赶在那个人察觉之前将吴氏嘴中的秘密撬出来。”

陆澄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此人既然敢隐瞒这种事，多半并非等闲之辈。”

沈介福笑了笑，说道：“本府心中已经有了一位人选，还需要明澈你替我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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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宁：什么情况？

陆澄：诈一诈她，你配合

李汝宁（无奈）：哦

陆澄（偷笑）：七娘的身份真好用

李汝宁（微笑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