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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抓着她干嘛?”身后,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伴着柳絮宁长发被往下拽的拉扯感,捉弄意味十足,足到不用回头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只是,以前都控制着力道,轻飘飘的,像极了玩笑。
“别拽我头发。”她反手去整理头发,后面的人置若罔闻,又得寸进尺地攥住她的小拇指。
柳絮宁终于回过头去,用力抽开:“啧。”
梁锐言模仿她:“啧。”
“别学我。”
“别学我——”他绘声绘色的样子让人恼火。
柳絮宁纳闷:“你能不能放你的风筝去?”
梁锐言:“跑掉了,没法放。”
柳絮宁:“线断了?质量这么差。”柳絮宁一阵心痛。这可是她的钱。
梁锐言耸耸肩,皮笑肉不笑:“谁知道呢,所以我来抓她了。”
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柳絮宁懒得搭理,瞥开眼不看他,然后和一帮实习生惊愕见鬼的表情碰撞。姜媛在一边见怪不怪:“梁锐言你怎么这么幼稚。”
“谢谢,童心未泯,正被很多人嫉妒。”
实习生人多,一帮人聚在一起玩德州。梁锐言自来熟地坐下要和她们一起玩。柳絮宁屁股往旁边挪了一点,这细微的变化很快被他发现,他手一抬,手臂熟稔地搭在她肩上,往自己的方向一勾。
手臂下压的霸道重量像滂沱的情绪倒落在柳絮宁肩头,然后化作一点不适。
感受到她肩膀的僵硬,梁锐言瞥下眼:“怎么,轮到我了,搭一下肩膀都不行?”低低的声线绕在耳边,依然像极了玩笑。
柳絮宁的视线从他弯起一个弧度的唇落到他的手上,看着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摸过一张牌。纸牌丢在湿漉漉的沙滩上,有黏腻的沙土沾在他指尖。他极快地搓手。怎么也无法抹掉的感觉似乎让他耐心全无到浓眉深皱,就像他此刻勾过的她的肌肤,在不久前,也曾有人轻轻触碰,无法抹去。
远处,于天洲站在梁恪言身边,说梁董马上要到机场,询问他要不要亲自去接。
梁恪言看着前方那一幕,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大海风平浪静,却静得他一颗心燥热,在胸口卷起暗涌。
时间还早,他当然可以来上那么一出,他一向擅长。
可是让她陷入两难境地的自己,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
纸牌游戏一场接一场,玩到后面还不尽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一多,心思就开始活泛,想玩新花样。柳絮宁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注意力不太集中了。
梁锐言扫了她一眼,牌一丢:“不想玩了,你们玩。”
不过一个下午,他已经和这帮人混熟了。几个女生也不像他刚落座时那般不自在,纷纷诧异:“才几点啊。”
梁锐言没多说,第一个起身,问柳絮宁走不走。柳絮宁正愁没有理由脱身,听见这话立马点头。
沙滩上有烤肠摊,两人一人一根,自然又是柳絮宁付的钱。
梁锐言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谢你养我。”
往日还能你来我往地进行几番幼稚对话,但柳絮宁今天实在没什么兴致。
两人离开之后,这局突然变得没滋没味。有两个女生时不时扭过头去看,显然心思不在这处。
棕发女生纠结许久,挪到姜媛身边,压低了声调:“他们俩是一对吗?”
姜媛意味深长地看她,把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欲盖弥彰:“哎哎哎,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姜媛好心提醒:“不是,但你的几率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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