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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五（第2页）

子弹只有关键时候，才能用连发反而成了浪费。

八点三十八分了。

“顶住，灵子很快就要到了。当祂到来的时候，就是救赎啊！“乘着敌人进攻的间隙王至诚接替了哥哥的职位，为大家做着祷告。最后的五个同伴认真地聆听着，在心中祈祷。

“他们来了，上！“

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箭的数量大大增加，光耀的光线也大大增强，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王至诚没有悲伤，没有惋惜，也没有害怕。他们只是先走一步而已，那将同样是她的归宿。

八点二十九分。

任那身躯归于尘埃吧，信仰者的灵魂自会与星辰同耀！

“全军出击！死守东门！”她稚嫩的声音在废墟上回荡。但没有回应。她已经是最后的全军了。

身为战圣徒，一种肩负了他人希望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油然而生。“死，死守！”她把自己架在一块断壁上，双手托枪，向敌人们疯狂地扫射。只要这颗灵魂还在，就不能有灵子和祂的朋友外的人经过。她的自我幻灭了，她全部的身心都是为了侍奉灵子，为祂而生，为祂而死，毫无错误。

箭和其他的什么东西无所谓了。“我”又不存在。

这就是幻灭灵魂的无存。

抹除自己的存在，没有人能伤到她。她为此而感到陶醉。

但敌人还是包围住了她。几个人拿着专用的打狗棍，冲上来打倒她。

“投降吧，你的努力白费了，命当如此。”“放，屁。什么命运，我都要撕碎！知道吗？Un，那个狼人，以前也和我一样无用！”

躺在地上，她的毛发迅速地增长着，她成为了狗头人的上位种族——狼人。狼化的她持续使用湮灭，透支着灵魂，战到最后一刻。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又，又打退一波……”她躺在地上，即将失去意识。

八点三十分。

林行从破败的城墙的破洞中走了进来，随行的还有寒述和平信闲。看到林行，王至诚的眼睛又睁开了。“灵，灵子？我，我很抱歉，我是最后一个了。”她挣扎起来行礼，但已没有力气，林行将她扶起。“我死后，请带走我的狼人之牙吧，这可能有用。还，还有这是救赎者。”她从墙下扒拉了几下，林行挖开土石，发现下面埋藏的一把弩。“这，是我们给您的礼物。”林行收好，把她扶好，靠在墙上。“啊，多温暖哪……“她注视着林行，好像注视着太阳一般，阳光从墙上洒下，照耀在她的脸上，身上和……

没法照耀了。在她所信仰的灵子边，她被一阵幸福的风卷走了最后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