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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口供无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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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份口供，温止陌便有了充分的理由去抓捕刑部尚书……

魏真看着温止陌对口供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欣然一笑，问道：“大人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我们现在可以去见刑部尚书了。”

温止陌把东西交到袁华手里，袁华即刻下令捉拿孟察，这可不是一个管家能拦得住的，孟察刚好从太师府里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带到了大理寺。

不同以往的风风光光，孟察这次是被押送进来的，而且也没有见到孟云溪，直接进了大牢。

袁华得知了其中经过，将接下去的事情交给温止陌，自己则先去忙别的事情了。

温止陌也还算客气，颔首让狱卒挑了张还算过得去的板凳给孟察，维持一下他的体面，孟察双唇紧闭，有些气恼，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是不是你构陷汝阳王，故意让他顶罪？”魏真率先问道。

一个小小的主簿，孟察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压根都没看她一眼，反倒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甩了一下头故意避开魏真的眼神，说道：“案子发生在他的府邸，证据也都指向他，和我有什么干系？”

魏真眯了眯眼睛，看来又要打心理战了，想了一会说道：“可是你女儿孟云溪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审问，什么都说了。”

听到这话的孟察明显一愣，心里开始动摇，但还是硬着骨头说道：“她最近足不出户，又能知道些什么，无非是我和汝阳王妃的旧事，这件事大部分王公贵族怕是都有所耳闻吧？”

“孟云溪说，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希望我们能网开一面。”温止陌看出他在犹豫，说的话掷地有声，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孟察还是打算嘴巴严密点，岔开了话题，故意把他们往别的事情上引：“她可能理解错了，说的不是这件事，云溪本来就胆子小，你们审问她，她肯定吓坏了，没听懂才这么说的。”

“她当时可不是在牢里被审问的，我们招待得可好了。”魏真补充道。

孟察不管，依旧连连摇头：“那我不知道，反正何氏的死和我们孟家扯不上关系。”

“去取刑具吧。”温止陌也不好怎么接下去，扶了扶额，看着孟察油盐不进的样子，十分苦恼，不想闹到动用刑具那一步，可是没办法，他既不招认，也不肯说出其中经手的人，不这么办就只能干耗着，于是只好偏头吩咐狱卒。

孟察一开始还觉得温止陌不会这么对他，可是等到东西呈上来，狱卒准备对自己动手脚的时候，顿时慌乱起来，扒开了身旁的狱卒，喊道：“我要见太师！”

“等审完了，我会让他来见你的。”温止陌眉毛轻挑，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不要受刑，我不要受刑！你们让太师来见我一面，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孟察也没想到大理寺的刑具有一天要用在自己身上，害怕得不行，整个人都在发抖。

温止陌瞥了一眼魏真，魏真点了点头，温止陌也不想老是让他接触这么血腥的场面，况且万一孟察用什么法子把自己弄出去了，也是多得罪了一个人，权衡之下，把太师叫来做个对证也好，省了他们的事，于是吩咐自己的随从：“去袁大人面前禀告一声，让他把太师请过来一趟，就说刑部尚书要见他。”

随从出去办事，温止陌和魏真坐在桌子旁边和孟察干瞪眼，就这么耗着，孟察一句话也没再说，一直等到了赵瑞丰急匆匆地赶过来。

赵瑞丰挺着小肚腩踏着步子进来，看了一眼眼神灼灼的孟察，又打量了正坐在桌子旁边的温止陌和魏真，直接凑到了温止陌跟前，质问道：“上次是兵符的事，你这次又想将什么罪名加到我身上？”

温止陌抬眼看看他，冰冷的眼神扫向孟察，又回过头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次并不是要找你，找你的人，是刑部尚书孟大人。”

说罢，温止陌缓缓按着膝盖起身，赵瑞丰不想撞着他，便往后面退了两小步。

温止陌到了魏真旁边，将人拉起来，再对着赵瑞丰说道：“你们还是商量一下何氏的案子怎么交代吧，我给你们一点时间。”

魏真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被拉了出去，心里觉得不太对劲，问道：“大人，您放心让他们两个交谈吗？会不会事情有变？”

温止陌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不过他也都已经想到了，摇了摇头，推了推一起跟来的撰吏，小声说道：“你再去把他们的话记录下来，最好一字不差。”

撰吏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心里有些后怕，双腿打哆嗦，差点就要叫出声，被魏真及时捂住了嘴巴，魏真也知道他怕招人惦记，只好说道：“那你先走吧，东西给我。”

他们所在的位置，墙的另一边就是孟察那间牢房再旁边一间的后墙，魏真接过撰吏手里的东西吧人打发走，透过一个小洞口可以看到一点里面的情况，于是把耳朵贴在洞口，听着里面的话，手下不停地记录着。

赵瑞丰看温止陌和魏真出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瞪着孟察，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孟察不想把孟云溪的事情说出来，于是将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无奈之下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的失误。”

若不是现在身在大理寺地牢，赵瑞丰简直就要掀翻了屋子泄气，此时只能双拳紧握，气得咬紧了牙关，挤出了几个字：“那你恐怕难逃一死了。”

赵瑞丰其实也不想孟察死，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败露，如果没人顶罪的话，牵连恐怕更广，远远不止孟察所在孟家，朝廷恐怕都要大换血，而现在正值水患频发的时候，难免惹得龙颜震怒，赵瑞丰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孟察知道温止陌他们已经咬定了自己以后就差不多是心如死灰了，一直耷拉着脑袋，此时却忽然抬起头来，眼中泪光盈盈，望着赵瑞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