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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姑姑握着鞭子,开始打了起来……
听着这一声声鞭响与惨叫,跪在地上的彩儿终于崩不住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跪着爬过来,哽咽着声音道:“昭仪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是真的知错了,奴婢不该冒犯娘娘……”
只是她伸出的手还没摸到苏小宁垂散下来的裙摆,就被谢京墨一道掌风掀飞,整个人滚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头发摔得散乱了下来。
苏小宁回想着她当初那高傲地仰着头颅逼迫她磕头求饶的样子,再凝向她现在的狼狈模样,没有一丁点儿怜悯的表情。
当初在浣衣局住的那几日,小芸说她有人罩着不能冒犯她,她便也听话地学着小芸的样子绕着她走。
扪心自问没有冒犯她半句,可她偏偏要抢她的坠子,欺她,辱她,甚至拿她最心爱的坠子威胁她……
她如今落得这般凄惨境地,皆不过是报应罢了。
彩儿又爬起来跪了过来,这次她不敢再靠近,只是跪在地上朝着床榻磕头:“陛下饶命,昭仪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谢京墨瞥了一眼怀里没有任何表情的苏小宁,然后对着那继续跪在地上的彩儿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叫人磕头认错,那便一直在这里磕下去吧,每磕一句,记得认一句错,如若不然……”
说着,谢京墨抬手指了指一旁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严姑姑:“下场就像她一样。”
彩儿胆怯地看了一眼严
姑姑,这便立刻选择了磕头:“昭仪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谢京墨没有说叫她们打到什么时候,磕到什么时候,只是一手搂着苏小宁的腰,一手支着头,看戏一般地望着她们的惨状。
太阳已经夕下了,严姑姑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
而彩儿的额头也已经磕破,鲜血顺着她的下颚滴落,苍白的嘴唇抖着,痴了一般地念叨着:“昭仪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此等惨状,众人无不垂眸唏嘘,个个都对那上头坐着的男人心怀畏惧。
当初都道瑄王殿下仁义,是众位王爷中最好说话的一位,而今看来,不过是一只披着绵羊外皮的恶狼罢了……
那场面苏小宁将脸掩在谢京墨怀里没有看,但是听着这声音,都觉得叫人胆寒。
她蹙了蹙眉,想要说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道:“是不是觉得惩罚得太轻了?”
苏小宁:“……”这还特么轻?
“她们这样伤你,这样伤我的心,是应该惩罚得再重一些的……”
毕竟,这样的惩罚方法,与当初太后的手段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比这还严酷,还让人胆寒的他都见过,甚至还亲身经历过……在他尚且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
终于,天色彻底暗沉了下来,苏小宁不忍看了,抓着他的衣襟道:“我不想看了,回去吧。”
谢京墨替她拢了拢披风,道:“好。”
谢京墨抱着她回
了内殿,任外面如何鲜血淋漓,惨绝人寰,他都不管了,只要她不想看,他就抱着她回去。
路上,苏小宁忽然唤了一声:“阿沉……”
自她醒来之后,她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地唤他这个昵称,听得谢京墨不由脚步一顿,连忙低眸望向怀里的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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