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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文联主席李致作品集(全5册)(..)”!
大雪纷飞
——生日杂忆
生日是人的脚印,它记载着自己的经历。
我出生在1929年的二十四个节气中“大雪”那天。故乡成都在祖国西南,冬天不很冷,少见雪花。不过从有记忆的时候起,我就喜欢生日。每逢生日,母亲一早就给我吃一个放在饭锅里煮熟的“米锅蛋”。蛋拿在手上,有些烫手,慢慢剥去蛋壳,心里乐滋滋的。母亲还会说一些祝福的话,多给我一两个铜圆,似乎有求必应。但我若提出不上学,在家玩一天,母亲绝不同意。有一次叔祖母为我说情:“哎呀!一天不上学,将来就考不起状元了?”母亲不敢当面顶撞她老人家,但我生日那天仍坚持要我提着书包,按时上学。
我的童年时值抗日战争。八岁生日时,四姑妈送了我一个石头做的小骆驼,非常好看,我爱不释手。有人说它是日货,这还了得!我不假思索地便把它摔坏了。由此可见抗日和抵制日货深入人心。
1946年我的十七岁生日是一个转折点。我在中学参加“反内战”的学生运动,成为积极分子。地下党员贾唯英在我生日后几天,约我谈话,送了我一件小礼物,并提出要介绍我入党。我在第三天递交了申请书。我是为实现理想入党的,尽管以后的道路漫长曲折,我没有违背誓言,没有为自己牟取私利。
在学校读书的那些年头,我们主要是参加“反内战”的学生运动。因为办报纸,认识了革命前辈杨伯恺。他支持我们办《破晓半月刊》,在我被学校暗中开除后,又支持我考上西南学院,充分体现了对青年人的爱护。1949年12月,国民党反动派撤离成都前夕,在十二桥屠杀了一批共产党员和民主人士。杨伯恺不幸遇难。以后知道,杨伯恺和这一批烈士牺牲那天,恰好在我生日大雪。从此每到大雪,我便会想起这位我尊敬的革命前辈和烈士。
我喜欢文学艺术,新中国成立时分配工作,我提出当演员。地下党领导人王宇光说,现正缺干部,你到青年团去吧。这样我一直在共青团工作十七年,直到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发。50年代,把十四岁到二十五岁划为青年。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去一个中等专业学校做报告,返回机关时在车站等公共汽车,思绪万端,写了一首短诗:
很早以前就想到今天
我原以为到了今天就不再是青年
到了今天我才明白
青年并不能单按年龄计算
我要更加努力学习和锻炼
永远保持青年的热情和勇敢
1955年开展肃清“胡风反革命集团”运动,我被隔离审查近半年。二十六岁生日那天,几乎没有一个人与我说话。当时思想很单纯,相信组织会调查清楚,做出正确结论。受到不公正的批判时,也认为“在打仗时,难免误伤自己人”。但从此思想被搞乱,如履薄冰,夹着尾巴做人。
我爱读鲁迅的书。1947年前,我已收集到全部鲁迅的小说和杂文,但1950年又被一个朋友捐赠给图书馆。而立之年,我在一家儿童刊物工作。生日前,母亲拿出她的钱,为我买了一部《鲁迅全集》。这部书不仅帮我净化心灵,还帮我度过一生最困难的时候——即“文化大革命”时期关在“牛棚”的日子。
六十年代开始在农村开展“四清”。1963年我被派到简阳县的降溪公社工作。生日那天,我收到妻子、女儿和儿子的贺信。九岁的女儿在信上画了一个圆圈,旁边注明是蛋糕,耀华食品店生产。1965年我又被派到辽宁锦县大业公社工作。生日那天,我同样收到妻子、女儿和儿子的贺信。儿子当时七岁,信由他口述,他母亲笔录。除向我拜生外,特别问我:“你们那里下雪了吗?大极了吧?”啊!东北的雪像鹅毛一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让我这个南方人大开眼界。
1966年开始闹“文化大革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革那些‘革过命的人的命’”。我被揪出来,靠边站,被夺权。第二年造反派“打内战”,把我放在一边。三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女儿从学校归来,为我打回一扁瓶绍兴酒。我两口把它喝完,醉醺醺地倒在床上,暂时忘了那震耳欲聋的口号:“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
孔老先生说,四十而不惑。我四十却大为困惑。在“牛棚”里写不完的交代和检查,受不完的批判和辱骂,连大小便都得先请示报告。我看不见国家的前途,也看不见自己的前途。生日那天早上,我儿子送来妻子为我织的毛衣。妻子的患难与共之情,温暖了我的心,鼓励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或灾难,都决心坚持下去。
在“五七干校”第一年,即1969年底,我获得“解放”,恢复了党组织生活。第二年,军代表为了表示执行干部政策,让我有一官半职:当了代班长和党小组副组长。当年大雪,我接到在黑龙江北大荒劳动的女儿发来的电报,全文是“共产党员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这是年轻人以特有的方式祝贺我的生日。可是“领导”找我谈话,指出我不应该为当代班长而骄傲,弄得我啼笑皆非。更使我沮丧的是,虽已“解放”,并无通信自由,仍属“另册”。
粉碎“四人帮”,大快人心事。这时我正在四川人民出版社工作,奋力解决“书荒”问题。1977年12月20日,巴老来信说:“本月六日我寄了一包书给你,想已收到。以后每年你过生,我总会送你几本书。当然平时我想起来,也会寄点书给你。”那年我四十八岁。书,是我最喜欢的生日礼物。我每年生日,几个姐姐都爱送我书。我十九岁生日那年,大姐送我的《白雪公主》保存至今。
80年代我多次去上海看望巴老。鉴于六十岁要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巴老几次对我说,他六十八岁才进“五七干校”,可干的事还多。我知道他意在鼓励我不要为此中断自己的工作。我平常有准时的习惯,喜欢钟,常把钟放在不同的位置,以提醒自己不要迟到。1989年,我的女儿和儿子为了祝贺我六十岁生日,提前各送我一个钟。我知道民间有不给老人送钟的习惯,因为“钟”与“终”的发音相同,怕老人不高兴“送终”这个词儿。我从不迷信,很乐意接受了他们送的钟。
1989年我六十岁生日那天上午,是在上海与巴老一起度过的,我们坐在客室外走廊的藤椅上,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做了长时间的交谈。巴老向我重申了他的看法:“要有信仰,人类社会一定会进步,好人也会为此而奋斗!”他对四川的出版工作仍充满感情,并为我离开出版社感到遗憾。这是我唯一和巴老在一起过的生日,我永远不会忘记。
邓小平倡导改革开放。我儿子去美国读研究生并获博士学位,后在波特兰大学任教。女儿则以访问学者身份去加拿大进修。1992年,我和老伴去美国探亲,住了半年多时间,能有机会看一看另一个社会。生日那天早上被老伴叫醒。原来昨晚下了大雪,窗外所有松树全部银装素裹,真像童话世界。孙女珊珊的学校因雪大放假,我们冒着大雪在室外拍照,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很高兴。晚餐吃了鸡鱼虾,喝了啤酒和香槟。这种变化,过去做梦也想不到。若干年来,做梦也多是阶级斗争。
我一生在共青团工作时间最长,共十七年(未计“文化大革命”时间)。1999年我七十岁生日时,原在四川工作过的一些老团干部,联合送我一张贺卡。下面是诗人杜谷代表大家写的一首诗:
峥嵘岁月七十年,
于今头白身未闲。
夜读三更人神健,
日书千言力尚犍。
往事梦萦情脉脉,
故交魂牵意绵绵。
升沉不忘青春侣,
翰墨相亲因夙缘。
我离耄耋之年尚有八载,但早在七年前就从马识途老人那儿预支了礼物。马老是我们地下工作时期的老领导,又是我们的老师。他是作家,又是书法家。他长于把隶书和篆字结合起来并加自己的创新。1994年巴老九十华诞之际,马老写了一副对联赠送巴老。几次试笔,其中之一写的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马老觉得有点“落套”没有采用,但我觉得字写得很好,非常喜爱。我请马老将此联赐我以作纪念,马老题款时写下“预为致公八十寿”,在场友人不禁失笑。而今年年加岁,如无意外能争取活到八十岁,取得“阶段性”的成果。我没有“欢度晚年”的计划,只想在身体条件允许下,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到了八十岁,我一定将对联高挂墙上,以不负马老的期望。
“大雪呀纷飞呀,为我洗征尘。”我很喜欢《长征组歌》中的这句唱词。由于大雪与我的生日吻合,我似乎也有些豪气。想想我一生所遇的坎坷,似乎大部分时间是在纷飞的大雪中度过,这大雪对我却是寒冷和灾难。好在我未在困难中停止前进,终于迎来春天,真有豪爽之气了。
2001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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