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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文联主席李致作品集(全5册)(..)”!
新书柜引起的遐想
最近搬入新居。我女儿和女婿闹了一场“革命”,废除了原有书柜和书架,为我做了十八个书柜。新书柜每个八层,充分利用了空间;柜门两边的副盖很紧,不易进灰。用时髦的语言说,看起来也是几条独有的“风景线”。
我从上中学起喜欢“五四”以来的新文学,开始藏书。当时主要是买旧书。我的一位表叔在一家进步的出版社工作,也送我一些书。其中有鲁迅的小说和杂文的单行本,巴金的小说,曹禺的话剧,艾青、田间和何其芳的诗,还有一些翻译小说,满满地装了一个竹箱。可惜新中国成立初期,我这一竹箱的书被一位朋友(我的书寄放在他那儿)捐给图书馆了。
李致老伴在书架前留影
50年代中期,生活稍微安定,从零开始,我重新藏书。巴金老人送了我不少好书,包括《巴金文集》。我不抽烟喝酒,零用钱大多用来买书。在我三十岁生日时,母亲送了我一套精装的《鲁迅全集》。我的确在藏书上“先富起来”。
“文化大革命”时我在共青团中央工作,被抄了家,书也有所损失。以后到了“五七干校”,先过劳动关,谈不上读书,且无书可读。要读只能读“毛选”,而《毛泽东选集》我在“牛棚”时已通读了四遍,就活学活用“语录”算了。1969年秋,“副统帅”发布第一号紧急动员令,把老帅和许多干部赶出京城;连我正在读小学的儿子也被送到干校。随他而来的有三口简易木箱,全装的书。我不敢声张,只敢悄悄把《列宁选集》拿出来。心想许多人宣称自己是马列主义者,读点原著有利于辨别真假。我刚通读完第一卷,时逢年终鉴定,“革命群众”在提“希望”时,第一条就是希望我学习时要联系实际,多学毛主席著作。我不知为什么怕人学马列的原著。
凡藏书的人都爱护书,我当然不例外。
在干校的时候,突然传来“最高指示”,提倡读《红楼梦》。执行“最高指示”是讲雷厉风行的。我立即把书找出来,津津有味地阅读,仿佛跳出了枯燥沉闷的世界。福兮祸所伏,由此不少人知道我有书,纷纷来借。当时我已被“解放”,恢复了党组织生活,他们不用怕划不清界限。凡被戴上“藏书家”这顶高帽子之时,按照“欲取之必先予之”的原则,我知道这些书可能遭受磨难了。因为借出的书,或被弄脏,或被折皱,或背陷胸凸,惨不忍睹。不过“最高指示”只提到《红楼梦》这一部书,豁出去了;其他书均属“封资修”,一律保密。有一位我信得过的同志,向我借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小说《怎么办》,半年后归还,不仅封底扯掉,书内加上许多批注,真使得我不知“怎么办”,后悔也迟了。
偶然读到明朝著名文学家宋濂的《送东阳马生序》,其中有这样一段: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送走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这段话对我颇有启发。它只不过强调了借书要按时还,即“不敢稍逾约”,很多人便愿意借书给他,因此他能“遍观群书”。凡事都有一个如何调动对方积极性的问题。要借书,怎样才能使对方愿意借给你。我的经验一是爱护书,发现坏的地方把它补好,折角或有皱折的地方尽可能把它理平;二是按时还,如需延期,要先征得同意;三是绝不转借。如此,“人多以书假余”矣。我经常宣传宋濂和我的经验,也取得一定效果。
五岁的外孙齐齐,爱坐在书架底看看《讽刺与幽默》
尽管如此,我的书借出后仍常遭损坏。我有一位至亲好友,有学问、爱读书,常把我的书抓走一本,卷起来塞进裤袋,然后“出恭”去了。等他完成任务回来,书已面貌全非。我向他“抗议”,他竟“照会”说我是书的“奴隶”。至于我尚未过门的儿媳,有一次借书去看,不久悄悄把书放回原处。如此小心引起我警惕,经我检查,原来书上一大块蓝墨水印。按照区别对待的政策,吊销了她的“借书证”三个月,以观后效。
“书荒”时期,借书的人更多。鲁迅一般不借书给别人,不然宁肯买一本送人,但我的经济条件办不到。以后积累了一些办法:初次借书的人先借一般的书,看他对书的态度,再决定我的对策;少数既好又流行的书,买两本,一本收藏,一本借阅;凡借书要登记,以免大家忘记。1975年年春我生眼病住院,巴老寄给我大字本的《镜花缘》。其中有一段多九公对黑齿国风俗的描述,十分有趣:
多九公举步道:“老夫才去问问风俗,原来此地读书人虽多,书籍甚少。历年天朝虽有人贩卖,无如刚到君子、大人境内,就被二国买去。此地之书,大约都从彼二国以重价买的。至于古书,往往出了重价,亦不可得,惟访亲友家,如有此书,方能借来抄写。要求一书,真是种种费事。并且无论男妇,都是绝顶聪明,日读万言的不计其数,因此那书更不够他读了。本地向无盗贼,从不偷窃,就是遗金在地,也并无拾取之人。他们见了不义之财,叫作‘临财毋苟得’。就只有个毛病:若见得书籍,登时就把‘毋苟得’三字撇到九霄云外,不是借去不还,就是设法偷骗,那作贼的心肠也由不得自己了。所以此地把窃物之人叫作‘偷儿’,把偷书之人却叫作‘窃儿’,借物不还的叫作‘拐儿’,借书不还的叫作‘骗儿’。那藏书之家,见着这些窃儿、骗儿,莫不害怕,都将书籍深藏内室,非至亲好友,不能借观。家家如此。”
我这才明白,原来借书不还,古已有之。连文化很高、人“日读万言”的黑齿国也难免。我的思想似乎通顺一点。同时也从“将书籍深藏内室,非至亲好友,不能借观”中受到启发,我也可以采用。何况“至亲好友”对书的态度,先还要经过我观察测试。
各种政治运动,对藏书者也是威胁。破“四旧”是大扫荡,这不用说了。一会儿评法批儒,一会儿批“水浒”,无论当代现代甚至古代书籍,均难免灭顶之灾。为保存某些书籍,我刻了一个图章:“内部资料,供大批判”。现在看见盖有这几个字的书,不免好笑。然而这反映了历史,使人千万不要忘记那史无前例的毁灭文化的“文化大革命”。
李致右六个大书柜
我的工作经常变动,从重庆到成都,从成都到北京,再从北京回成都。日积月累,书逐渐多起来。装书的用具,也相应从竹箱到木箱,从书架到书柜。记得六十年代初,我的姨妹帮我买了一个书柜,我感到十分神气。
以后我和老伴再加朋友帮助,在北京抢购八个书架,也十分有趣。当时林彪已自我爆炸,过去他讲话最爱说突出一个什么字,引人反感。我们开玩笑地用他的语言来总结买书架的经验:等的时候要突出一个“忍”字,来货的时候要突出一个“抢”字,拉走的时候要突出一个“快”字。调回成都工作后,藏书大大增加。我老伴和我一样,喜欢读书。我为书包好封皮后,她就在背脊处写作者姓名和书名。有一次她出差北京,发现一种漂亮的有五格(一格可放两层书)的书柜,立即买了六个,并押运到火车站托运。这六个书柜真使我的屋子“蓬荜生辉”。可是尽管书柜书架并举,仍装不完书和期刊。只好让没住处的书随遇而安,或阳台,或窗边,或地上。几处工作过的地方(出版总社、省政协、省委宣传部)都有不少书。大书柜一格放两层书,找起来很不方便。这便是这次搬家爆发“革命”的原因。
与表弟濮存昕谈心,后为书柜的一角
当十八个书柜搬来的时候,工厂老板惊奇地说:“我还以为是哪一个机关做的,原来是你们家。”搬了新居,各家都在装饰,既是读书人,家有藏书不算穷,就突出书吧。经过整理,初步分了类。在文学类,许多作家签名赠书给我,有茅盾、叶圣陶、夏衍、阳翰笙、冯至、艾青、沙汀、艾芜、曹禺、陈白尘、邹狄帆、刘绍棠等等,可惜他们已经仙逝。其中曹禺的十几本剧本,是他1985年春在金牛宾馆跪在地毯上签的名。五本《沈从文选集》是沈先生半瘫痪后,他夫人张兆和把他扶起来签的字。他们的友情,令我刻骨铭心。看见《巴金全集》,想起巴老在1988年3月二日给我的信上说:“‘全集’你将来会有的,不用急。即使我突然去世,也会睁开眼喘着气吩咐送你一部‘全集’。”我的眼睛一下就润湿了。望着新书柜,我既高兴,又惆怅。现在书房的条件改善了,但我年近古稀,左眼几乎无视力,右眼又开始有白内障。不过沮丧也没有用,在保护眼睛的前提下,抓紧时间,本着巴老在六十年前的教导,“读书的时候用功读书”多读几本书吧。
1998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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