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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谈项目大部分已经敲定剩下的只等外派员工谈论细节，明天两人就要回国，丸红商事社长热情的招待下他们来到了对方名下的温泉会所。

会所私环境清幽私密度极高，有著名的怀石料理，甚至请了艺伎来表演。身材纤细的女子穿着红色与紫色为基调的锦织缎和服，踩着20厘米的暗红木屐，行走间长长的衣襟拖在身后，显得身形修长曼妙。

各色海鲜生切与寿司摆的满满当当，木桌很矮，闫奕与泽欢入乡随俗穿着宽大的浴衣，一蓝一白很是登对。

表演结束女人来到矮桌前为两人斟酒，女子低头露出惨白的后颈，面容被厚重妆容笼罩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如面具般的假面。闫奕端起如婴儿手掌大小的杯盏沾了沾唇瓣，酒水清冽入口回甘，但滋味也就这样。

席面上松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翻译也消失了，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三人。泽欢夹了一块三文鱼放入口中，鱼肉细腻弹牙刚开始还很好谁知道遇到了芥末刺客。

不易察觉的浅绿随着口腔直冲鼻腔，嗓子火辣辣地疼，他猛地攥紧闫奕的浴衣袖口，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最关键的是鼻涕眼泪要一起下来了！

“客人？客人！”艺伎说着听不懂的日语。

泽欢把闫奕的头拧过去不让他看，快速从桌上抽出纸巾按在鼻子上，只露出通红的眼睛，水润又委屈。

闫奕给人拍着背，一手拿着纸巾轻按着他眼下，一滴泪珠顺着指尖滑落，他好笑又无奈，低声哄着，“我去给你找水，不要乱跑。”

待到泽欢整理好仪表口腔的怪味儿还在蔓延，呼吸间都是芥末的味道，他把把杯盏倒满，一口进肚异味好像压下去一点。

于是等到闫奕端着温水回来就看到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大半，泽欢占了他的位置支着下颚正盯着艺伎猛瞧。领口交叉形成深v，松垮的浴衣遮不住一片风光，艺伎倒酒的动作都羞涩起来。

握着玻璃杯的手不由得用力，闫奕走过去把泽欢的领口拉紧，高大的身躯把人挡得严严实实。

冰凉的杯壁抵在泽欢嘴唇，泽欢慢半拍张嘴吞咽。

闫奕举着玻璃杯的手顺着角度抬起，很快水喝完了，他低头问道，“我是谁？”

额间碎发一部分遮盖了眉眼，垂下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有一瞬间的凶戾。

“是……大哥。”泽欢眨了眨眼睛笑得如往常一样。

看起来神台清明但手抱着玻璃杯不肯松开，连带着闫奕的右手也被紧握。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闫奕也不把手抽出来就维持着这样子，“那为什么盯着别人看？”

艺伎捧着酒壶听不懂中国语言懵懂地看到，先前盯着她的人探出头看了她一眼又被高大的男人按着头压下去了。她听到一句沙哑又悦耳的话语，紧接着男人把人抱走了。

至此艺伎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名叫闫泽欢的好看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她只能看到他晃动着的小腿，小腿笔直又带着肉感，如含苞待放的百合花细腻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