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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哽咽了一下，组织语言，“就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为什么次次帮我抓东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心甘情愿一样，你也不求什么回报，也不想得到什么，让我感觉我在白嫖你。”

哎呀!

怎么这些话越说越暧昧了，搞得他要表白似的，好丢人。

江欲寒好像明白他想干什么了，这是有话说不出口，在和自己作斗争，支支吾吾的害羞。

但是他不想占这个便宜:“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只要我想的起来，我都会告诉你，关于我的家乡，又或者是我自己。”

哎。喜欢的人坐在自己身上，谁能控制住？

嗯，他控制住了。

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

沈溯往前动了动，看着身下的鱼，纠结后说:“你会离开我吗？”

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这里，回到本就属于你的地方，换句话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话说出口，沈溯就很后悔。

他不应该这样问，很是突兀，万一冒犯到人家怎么办，人家也有自己的社交圈，更不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围绕。

他是自由的，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

人鱼族更是如此，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无所谓，即便是亲人、爱人、朋友，都会成为自己的棋子，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这一点沈溯在来到这几天后就知道了，这也是他一直矛盾的地方。

为什么矛盾呢？

如果人鱼说喜欢自己，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想，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可以获取的，他有一颗跳动许久的心脏，也有骨骼，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的，他身上没有金币，没有家，没有亲人朋友。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江欲寒兀自，慢慢地说:“如果你想我一直陪着你，我会一直在的，如果有一天你厌烦了我的存在，我将会消失在你视线里，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趁着这一空隙，江欲寒从床上坐起了身，沈溯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抚上他的肩，这下真正是自己坐在他身上了。

“为什么突然煽情？”江欲寒坏心思升起，问道。

沈溯真的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现在在跟好朋友暧昧，而好朋友还是自己的追求者，还坐在人家身上像他赖着不走一样。

“我想不行吗？”

“好了我要出去了，我感觉小鱼酥在喊我，他需要我的照顾。”沈溯推了推他。

江欲寒:“可惜了，小鱼酥在和他的玉哥哥玩儿呢，你要去哪？你自己先来撩我，撩完就跑？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吧。”

霎时间，沈溯的耳朵熟透了，他想解释没有提上裤子不认人，但好像不对，自己被带偏了:“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撩你了？”

江欲寒双手拦上他的腰肢:“嗯嗯，刚刚把我从门口拽到床上的人不是你，而且还把我摔疼了，怎么办啊……”

他垂着头，像是很失落，细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说:“原来是我多想了啊，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