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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

江欲寒:。

有点离谱了。

“你们鱼都这样吗？还是说我身上有什么吸引它们的地方，好奇怪哦，怎么一直往我身上跳。”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

江欲寒又把这一条鱼扔进水槽里，擦了擦手上的水，“可能它赶着找死吧，想快点变成美味的佳肴。”

内心已经平静不下来，当着自己的面偷自己的人，这怎么忍。

要不是自己还要和小溯接吻，现在就可以当场把它生吃了。

沈溯却半信半疑:“原来是这样，那今天晚上就吃鱼，弄两条不一样的味道吧。”

“你喝鱼汤吗？”他想到在直播时答应过的事情，问道。

江欲寒:“不是用我煮吧？”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把你煲汤喝啊，”沈溯皱着眉，说，“而且你很老了，熬出来的味道肯定没有别的好喝。”

被说老的某人心悄悄死了。

“我也不算老吧，我真的很老？”江欲寒不信，又问了一遍。

沈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这个较真，但还是如实回答:“挺老的，我们人类只能活一百多岁，你已经一千岁了，而且我也才十九，比你小太多了。”

“……”江欲寒突然深呼一口气。

不单独说年龄还好，怎么一单独拎出来就有点……

“操。”他低声地骂了一句，自己有点儿太畜生了吧。

里外都不是人，好像他本来也不是人，问题不大。

但真的感觉到自己太畜生了，对这么小的人类下手，有点过意不去，晚上睡觉都要睁着两只眼了。

沈溯疑惑:“怎么了？”

江欲寒说:“我感觉我太老了，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年龄代沟啊，会不会没有话题聊不到一起去，万一以后你嫌弃我什么都不懂无趣了怎么办。”

这一大段话让沈溯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

“年龄代沟……不可能吧，我们连种族都不一样，这个又有什么怕的。”他小声嘀咕道。

但还是被听力很好的人鱼听到了:“我们这是跨物种爱情，是不是十分感人，我也觉得好感人，我要刻下来给后辈们看。”

——

冬天，太阳落山的比较早。很快窗外就黑蒙蒙一片了，沈溯提前在某处放上了海玉米，这时它已经在发光了。

“好绿啊。”沈溯感叹道。

真的是荧光色的，就是刺激的眼睛有点不舒服，太荧光了。

不愧是海玉米。

但江欲寒似乎心事重重，好像一直在走神没有在看海玉米，沈溯担忧地拍了拍他的头，问:“怎么心不在焉的，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

江欲寒顿时屏住呼吸，神色有些紧张地说:“我感觉我太畜生了。”

他似乎还停留在之前那个话题，一直在思考。

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害得沈溯也跟着紧张起来。结果就这。

“你现在才知道。”

烟花

往后的日子很平淡，所有关于江欲寒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也没有其他意外发生，除了老是会在冰面上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