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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先天八卦（第2页）

不是别人，正是这将神族弄的鸡飞狗跳的法修！

混乱确实起源于人族，却并非启明星的人族，也不是帝尊麾下的人族，而是这些不知来自何处的人！

他们是不是人族，谁也不知道，因为法修的力量体系，与人族截然不同，甚至与这个世界已知的所有力量，都有区别。

“原来是人……不是人族……是人带来了混乱……”伏羲氏呢喃自语，脸上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

他掌管先天八卦一百多万年，自认在这条道路上，无人可比。但是，百万年前，神族因为他的占卜，与妖魔两族联手伏击了人皇。十万年前，又因为他的占卜，将人族差点灭掉。

数十年前，更因为他的占卜，启明星上的人族，只侥幸逃脱数十人。

人族鼎盛时期，人数多达十几亿，却因为他的先天八卦，几乎全部死光。

如果混乱真的来自人族，那还好，可如今伏羲氏已经看清，眼前的人，不是人族。那这十几亿的杀生罪孽，岂不是全落在了他的头上？

三次占卜，十几亿人族死掉，哪怕伏羲氏是神族的一员，也有些无法承受这股压力。

毕竟神族虽然不承认，可他们自己却知道，人族确实是起源于神族。是女娲亲手缔造了这个种族，更因为这件事，女娲后来出了意外。

所谓的意外，高层心知肚明。

女娲擅自创造其它种族，并且可能威胁到神族的统治地位，犯下大忌讳！

而伏羲氏与女娲一样，都是由华胥氏生下，兄妹俩的心思，其实都是差不多。女娲不认为创造人族有什么不好，伏羲氏也这样想。但神族并非他掌权，很多事情，他只能看，却不能说。

尤其当年的神皇，是燧皇，与他的辈分差的更远。若冒然替女娲开脱，怕是自己也要被牵连进去。

“混乱是源于这些法修？”华胥氏也很吃惊，她同样没想到，人族竟然与此无关。

卦象中还有一些细枝末节，指向法修的来历，但伏羲氏已经不做关心。他只知道，自己一念之差，使得十数亿人族死去，铸成大错。

若非人皇陨落，人族就不会覆灭。人族没有覆灭，幻法天尊就不会用幻神法境疗伤。如果没有幻神法境和地球相连，又哪里会有苏杭跳出轮回，将法修也从里面带出来？

所以，混乱来自法修，但与其说起源于人族，倒不如说起源于神族！

算尽天下的伏羲氏，才是这场混乱的真正源头！

什么统治，什么界碑，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重要。

神族掌管界碑的时候，天下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不过名义上以神族为首。如果后来人族掌握界碑，可能也是相同的道理。

只不过神族不甘心，妖魔也不甘心，哪怕名义上的统治权，他们也希望能争到自己手中。

做了近两百万年的神，却放不下这些东西，伏羲氏忽然觉得世上的事情，那么的可笑。

他叹息一声，散去了先天八卦的符文，对华胥氏说：“这是天道循环，我们阻止不了了……”

“天道？”华胥氏说：“我们是神族，掌管天下，哪里有天道能够制衡神族？你身为伏羲氏，岂能因为百万年前的事情如此自责。在你身后，站着的是万万计的神族子民，你要放弃自己，还是要放弃他们！”

“可我的心已经乱了，就算强行占卜，也算不出多少东西。”伏羲氏回答说。

“算不出也要算，难道你想要神族步人族的后尘吗！”华胥氏厉声说：“击溃法修，势在必行。我这便去找妖皇和魔皇，请他们出手相助。三族联合，法修必定溃败，再也成不了气候！”

不等伏羲氏回答，华胥氏便飞身离去。

看着神山上那些神色慌张的族人们，伏羲氏心中终究有些不忍。但是，他现在又无比痛恨自己的先天八卦，认为是八卦带来了这一切灾难。

再继续使用八卦，就违背了自己的本心。一个失去本心的神族，还算什么神？

犹豫了很久，伏羲氏最终重重叹息一声。他抬起自己的手指，点向自己的双眼。

那两颗看清了世界的眼睛，被他硬生生挖了出来，晶莹剔透的眼珠，化作无数的符文漫天飞舞。与此同时，伏羲氏整个人，也在快速分解。

他的头发，皮肤，手指，骨骼，血肉，全部化作一道道符文。无数符文纠缠在一起，成为了无比复杂的先天八卦。

这八卦笼罩的范围极广，直接从神山中扩散出去，遍及整个世界。哪怕边缘区域的星空，也被包含在内。

至于苏杭所在的洞府，同样没有落下。

感受到八卦之力，苏杭猛地睁开眼睛。这些年里，他的修为已经恢复到天尊境，只是想进入皇境，还不知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