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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雪地里的人走的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吴小邪跟前。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了,跌跌撞撞地迈腿往那些人跟前跑去,却在半路被人拎小鸡崽子一样拎起来,紧接着一件雪白的大毫兜头披在他身上。
拎着他的人开口说话了,吴小邪只觉得这些人好生高大,他仰着脸只看到他未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张脸,那人嘴动了动,吐出一串发音古怪的话。
吴小邪一脸懵逼,因为他根本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
那人见吴小邪不回答,估计以为他在这冰天雪地的给冻蒙了,粗糙的大手拢在一起搓了搓他的脸,然后夹住他的腋下将他举起来用抱小孩的姿势把他架在胳膊上。
等会儿!
抱小孩?
吴小邪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惊悚得发现自己原本修长斯文的手变成了小孩子短胖短胖的小肥手!
夭寿哟!
这是什么情况?
吴小邪险些惊了个倒仰,手忙脚乱地扒拉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笑了两声,拍了拍吴小邪的屁股示意他坐好,走回去和大部队汇合,然后走到那首领模样的人跟前说了几句什么。
首领也戴着一张遮住上半张脸的银白色面具,闻言抬起眼皮扫了吴小邪一眼,那眼神扫视过来的时候吴小邪只觉得浑身发凉,如坠冰窖,那双眼睛里淡漠至极,里面没有丝毫属于人的情绪。
令人惊讶的是,那首领的一双眼睛竟然是两种颜色的,左眼赤红色,右眼睛青绿色。
吴小邪惊了一下,那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许是冻狠了,他这会儿的思维都是木木的。
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抱着吴小邪的那人就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又说了几句话,吴小邪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恳求的意味,半晌,吴小邪才从指缝间看到那首领颔首,随后队伍继续沿着阶梯往上。
吴小邪被人抱在温暖的怀里,冻僵的身体逐渐回暖,大脑快速运转分析眼下的情况。
他敢肯定如今这幅小孩子模样的身体绝对不是他自己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原因暂时不明。
这些白袍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是什么人,吴小邪只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几个出现频率较高的字眼,“ewubsp;le”。
这是什么意思?
脑袋里一头雾水,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小孩子,吴小邪只思考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困得不行,在悦耳的铃铛声催眠下,他终究还是没熬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吴小邪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上,脑子还是有些发蒙,他捶了捶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石殿,比他之前看见的那处要小得多,屋里烧着火盆,既能取暖又能照亮。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石壁上雕刻的刻画,他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刻画看着像兽又像禽,最上面的部分隐在火光暗处看不太真切,但是从下面部分那硕大的爪子就能看出这是一只庞然大物,能刻在这里且能做到如此精湛工艺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涂鸦,说不定这就是白袍人他们崇拜的图腾。
只是这图腾貌似有残疾,吴小邪脖子都仰酸了也没能找到第四只爪子。
正在这时,厚重的毛毡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只同样身着白袍的小豆丁,他手里捧着一只石匣子,快步走近吴小邪床边放下,然后乌拉乌拉说了些什么,无奈吴小邪是真的听不懂,不然就能提取到不少信息了。
吴小邪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小豆丁似乎只是来送东西,并不在意他脸上的纠结,只指了指床上的石匣子,示意他打开。
吴小邪端详着石匣子,上面有机关锁扣,索性不是很复杂,废了一番功夫,倒也解开了。
掀起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白色的披风,和那些白袍大人身上穿的材质一样,上面的纹路看起来也差不多。
小豆丁示意吴小邪换上匣子里的衣服,然后拉着他的手走出石殿。
外面的雾气很大,能见度太低,吴小邪只能看到穿梭在雾气里隐隐戳戳的灰色身影,耳边是连绵不绝的铃铛声。
吴小邪一脸茫然的跟着小豆丁走到一处矮台跟前,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小一号的八角灯笼和半张面具。
方才看的不真切,面具到手后吴小邪才发现这上面居然也刻着浅浅的纹路,这纹路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看到过。
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的钟声响起,雾气中的人影开始往同一个方向汇集。
吴小邪被人挤着也不得不跟随大部队,手上忽然一空,低头一看,之前拉着他的小豆丁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吴小邪心里慌了一瞬,忙向四周看去,雾气中熙熙攘攘的人影也全都消失了,整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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