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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2页）

皇帝冷笑道：&ldo;还有什么？&rdo;

郑新道：&ldo;奚桧是一个方士。舞阳君不但命他制药献入宫中‐‐&rdo;

&ldo;制药？&rdo;皇帝思忖片刻，&ldo;朕好像是在皇后那里见过。不过皇后也只是一笑了之，从来不服，更不会劝朕服用。&rdo;

郑新道：&ldo;陛下圣明。若只是制药献药，倒也无妨。只是那奚桧在舞阳君府大行巫祝厌胜之术，数年之间，不断诅咒贵妃与慎嫔娘娘，还有两位皇子。陆将军在前线作战时，行方术请阴兵相助，更诅咒昌平公……&rdo;

皇帝道：&ldo;且慢！她诅咒昌平公，是何时的事情？&rdo;

第十二章刑措斯在

郑新道：&ldo;去年春天，昌平郡王在关中大捷那一阵子。&rdo;

皇帝向周贵妃冷笑道：&ldo;怨不得四弟在大捷之后行止乖戾，为了一只黄金椅与朕过不去，原来是有小人诅咒！&rdo;

舞阳君行诅咒之事或许是真的，但郑新巧妙的表达竟然能唤起皇帝内心的愧疚之情，借以弥补兄弟之间的嫌隙，当真是老jian巨猾。也罢，如此借势更坐实了舞阳君的罪名。

周贵妃微笑道：&ldo;小人作祟，防不胜防。陛下为此事日夜悬心，如今也可放心了。&rdo;皇帝连连称好。

郑新的唇边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微笑，是朝臣特有的稳重的喜悦：&ldo;因舞阳君之子吴省德和信王世子比武的事情，皇后并没有理会舞阳君，舞阳君怀恨在心，指使奚桧暗中带人伏击世子，未遂。于是又行诅咒，第二日便传出世子忤逆，在家中将信王一个怀孕的侍妾踢入水中，险些被信王废去世子之位的丑事。&rdo;

皇帝向周贵妃道：&ldo;有这等事？&rdo;

周贵妃欠身道：&ldo;是，臣妾一回宫便听说了。当时信王愤恨，还将此事闹到太后面前去了。被太后斥责了一番才罢。&rdo;

郑新又道：&ldo;还有，当时舞阳君向皇后讨要……&rdo;说着看了我一眼，&ldo;朱大人为妾，皇后没有允准，舞阳君便与奚桧诅咒朱大人。也是去年初夏时候的事情了。&rdo;

皇帝问我道：&ldo;朱大人当时可有不寻常之处么？&rdo;

我摇头道：&ldo;并没有。&rdo;忽听芳馨在我身后道：&ldo;启禀陛下，奴婢记得去年初夏，大人曾在悠然殿无故晕倒，当时还请了太医看过。自此之后，大人的身子便一直不好。&rdo;

当时晕倒，是因为我一向气血不足，又痛心红芯的背叛与她的伤势，并非诅咒之故。我一惊，轻声喝道：&ldo;不可胡言乱语！&rdo;

皇帝问道：&ldo;晕倒？怎么回事？&rdo;

我欠身道：&ldo;启禀陛下，臣女是晕倒过一次，但那是因为臣女素来体弱的缘故，未必是因舞阳君的厌胜之术。请陛下明察。&rdo;

皇帝冷笑道：&ldo;也难说不是她！郑卿接着说。&rdo;

郑新续道：&ldo;凡此种种，还有些细小恩怨，不一而足。只是那侍婢始终没有提起过小池中的砒霜和毒杀小虾儿之事。臣不得已，用了笞刑，她翻来覆去也只说以上这些事情，再没有新的供词。臣想，小虾儿若真是杀害三位公主的凶手，那此事定然部署机密，她只是个侍婢，不知道原委倒也情有可原。臣便提审了舞阳君之子吴省德。&rdo;